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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周旋久,目光幽遠,臉上卻情不外露,只有耳根飄了些粉。
意識到剛才心血來潮的玩笑讓事情偏離了正常行進的軌道,他急忙拽了回來。
「不是照顧我,是——」周旋久目光投過來,赤裸裸的審視一般,彷彿要揪出他的私心,寧作喉頭忽然有些緊。
剛才突發奇想的試探變成一盆水潑到臉上,他清醒過來,延遲性地感覺到了尷尬,這種情緒針對個人,只有自己體會最深。
他話音頓了頓,揉了下鼻子,用喝水延長時間,蓋過了這微妙的心理變化,繼而鎮靜道:「我是想讓你照顧那件衣服,以及我媽的工作間。她是服裝設計師,呃就是做衣服的。她這個人愛亂扔東西,工作間裡亂七八糟,需要一個人幫她打理,這對你來說並不算難。」
他認為自己考慮得挺周全,尺度拿捏得正好,但周旋久臉色似乎並未好轉,他不僅避開了對視,手指也摳上膝蓋,看起來比剛才還要不情願。
寧作不解又心虛,他甚至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真實目的暴露了,又覺得不可能,周旋久變得再聰明也很難做到,再說他掩飾得挺好的吧,正常人都不一定看得出。
他盯著周旋久看,怎麼也想不通。
「如果你想的話,想穿那件舞服也是可以的。」寧作只能繼續誘惑他。
這時候周旋久慢慢看向寧作,表情有些木,神情似茫然似憂愁:「你……」
他說得小心翼翼,有些艱難:「你、你想用我,是因為認識我,同……嗯,同情、我嗎……?」
寧作怔了片刻,其中彷彿有一霎那,他抓到了多年前那根導火線的邊緣,摩擦出了微亮的火花。
這種問題不直白問出來沒人會去細究,敢問出來的人也少之又少,而周旋久懵懂又敏銳,兩種特質加在一起,總能在忽然的某一瞬將對手推到弱勢的一邊。
他很想堅決地說不是,卻做不到,因為這很難一點都沒有。
「……我認為你能將我媽的工作間打理得很好,也能照料好那件舞服。」離成功只剩臨門一腳,寧作圓滑地將重點轉移,迴避了直接面對,「這些你向來很擅長,對麼?」
以問句結尾也是他慣用的技巧,在思考新的問題時往往會忘記之前的話題,周旋久更無法同時在腦子裡展開兩條線,寧作的話對他來說跟認同與誇獎無異,而這恰好是他需要的。
「對的,」周旋久點著頭,「我能,做好。」
寧作悄然松下心絃。
作者有話說:
有時候會思考自己會不會寫得細而瑣碎有點墨跡了。
第四十一章 「者」
簽在合同右下角的名字稚嫩工整,寧作看著神清氣爽:「嗯,你下午收拾東西搬過來住。」
他隨意翻了翻就丟到茶几上,裡面的內容不重要,筆被打得滾動起來,周旋久傾身按住,認真橫放好才抬眼:「我不能,住自己家,嗎?」
「不能,你必須要搬。衣服在這裡,你當然得時時檢視情況,工作間也要每天整理。」寧作說,「這些合同裡都寫了。」
根本沒寫,茶几上的合同就薄薄幾張,全然是欺負人認不了那麼多字。
「這樣哦,那好吧。」周旋久答應道,搬過來天天都能看漂亮衣服,想想還有點迫不及待,「下午我——啊!」
他眼睛倏地睜圓,愣了愣,隨後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寧作,本能放小了聲音:「可是我,下午,沒有空……」
合同相當於不能再變的約定,寫了名字就不能改,他知道的,可是他忘了跟對方商量萌寵樂園的事。
「為什麼沒空,你下午要做什麼?」寧作問。
周旋久不知道那是胡編亂造的不平等條約,還擔心對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