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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久完整串好的第一串,有一點小瑕疵,但他還是很有成就感。
「送給,你。」他說。
看著那手串寧作突然想起了他泡裂的小葉紫檀,當時他隨手給了小久,從那以後倒也沒再見過。
「我給你的那個手串呢?丟了?」
小久睜大眼睛忙擺頭,反身跑進了臥室,一陣悉嗦聲後,他戴著小葉紫檀又跑了出來,抬起手腕給寧作看:「保管,好好的。」
說著他拉過寧作的右手,將他串好的那個戴了進去,又湊近聞了聞,而後抿抿嘴,不是很滿意地說:「沒有,你的香。」
但很快他就恢復活力,牽著寧作往外跑。
這時候太陽正踱步走向西方,小久抓著他的手朝西舉了起來,玻璃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微藍的光,印在手腕上宛如水底波紋。
小久先忍不住彎起嘴角,又有些小得瑟地揚起眉毛:「我的,不香,但我的,會發光哦。」
他舉起手跟寧作緊挨在一起。
廉價的玻璃珠和小葉紫檀沒有可比性,但泡裂的小葉紫檀在對比之下,只顯得暗淡破敗,也就只有他才會如此喜愛珍惜。
寧作視線從手串上一晃而過,撞上了小久的目光,他的眼神明亮,毫不遜色於陽光下的玻璃珠。寧作不由自主地收回高舉的右手,伸向了眼前那張純真直率的臉,卻在只有分毫之差時被攔截下來。
小久不知道寧作準備做什麼,但他有自己想做的。
聽說每個人都會產生能量,而且是可以傳遞出去的,自己產生的東西也是自己,從小久身體裡產生的當然就是小小久啦。
他捧著寧作的手,低下頭,虔誠地將唇貼向玻璃珠。
寧作的呼吸一瞬間降到最輕,心跳卻升至高峰,周遭的一切彷彿都對他造不成任何干擾,只能聽見周旋久說:「傳遞,給手串,小久,陪阿寧。」
讓手串成為我的一部分,陪在你身邊。
寧作不知道他心裡所想,但完全被唬得失了神,等人坐回去繼續穿手串,他還愣愣地站在那裡盯著自己手腕看。
玻璃珠的顏色很通透,但戴在他的手上仍然有很明顯的違和感,在摘與不摘之間徘徊,寧作心情複雜極了。
其實出於珍愛和保護,小久一早就把小葉紫檀摘下來收好了。但寧作就像是見到了某種新事物,秉著多觀賞一會兒的心理,直到晚上睡覺擔心硌手才摘。
第二天早晨醒來再往前回憶,他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像被下了迷藥一樣,一覺之後藥效退了下去,他才算真正清醒,將手串收進了行李箱裡。
往後的三天,幾乎所有的空餘時間小久都在串珠子,他水塘也不去了,白天光好就在前院串,夜晚就搬進臥室串,除了吃喝拉撒去魚鋪,一刻也沒閒著,連睡覺時間都在往後推遲。
不想打擾寧作睡覺,他就抱著東西要轉移去客廳繼續串,被寧作強行制止。
為了鎮住小久,寧作自己也睡不了,他沒法不關注小久,前兩天要不是他勒令他睡覺,估計對方能通宵串珠子。
一開始寧作是不想管的,但幾天下來,兩人同甘共苦,眼下的烏青如出一轍,精神狀態更不用多說,一個熱愛睡覺的人被奪去了幾個小時的睡眠,如同行屍走肉。
而且一個作息規律的小乖寶變成這幅早晚不分的模樣,任誰都沒法坐視不理,更何況四捨五入,他們也算是同過床共過枕的關係。
這天晚上寧作終於決定好好聊聊,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小久對面,伸手按住了那根串珠必用的長針,阻斷了對方的行動。
等人看過來,他才說:「你……錢不夠用?」
問出口之前,寧作粗略計算過他們生活上的花費,按道理是不會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