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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愛他,也不會愛他,只是不滿他是那麼多愛你的人裡稀罕的例外,不是嗎?
他不過就是個利益至上、冷心冷情的異類,沒必要為他而執著。】
傅斯舟小心地重新粘合好信封的封口,讓它看上去完好得像沒被拆開過,才又放回去。
【利益至上、冷心冷情的異類】
傅斯舟又點了一支煙,覺得這個評價對自己來說有些過譽了。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像這個來信人所說的一樣冷酷無情就好了。
那樣他就可以用阮綏音去和謝瑜做那場交易,而不是要狠下心來和自己的親生哥哥撇清關係。
那樣他就可以繼續對阮綏音的痛苦視而不見,而不是為他的眼淚和傷口而內疚心痛到無法自拔。
那樣他就可以繼續做一個無情一身輕的獨行俠,而不是在這兒焦慮今晚沒有阮綏音他會失眠到幾點,吃幾顆安眠藥才能起效。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我不夠好看嗎?」
阮綏音窩在公司休息室的沙發裡,突然放下手裡的曲譜,抬頭問保鏢。
【別開玩笑了】保鏢說。
「跟那天那個男人比呢?」
【你們不是一種風格】保鏢停頓了一下,【傅斯舟喜歡那樣的,不代表你不夠美】
阮綏音若有所思地頷首,隨即朝他勾勾手指。
保鏢很快便聽話地走過來,站停在阮綏音面前。
「那我是不是…很難激起別人的慾望…?」阮綏音突然一把拽住他的領帶將他拉下來。
保鏢猝不及防被他拽得重心不穩,單腿跪上了沙發,一手撐在他頸側。
他抬腳勾住保鏢屈起的膝彎,彷彿禁錮著他,另一手又順到他頸後:「是嗎…?」
與他那如霧如電的眸光相匯不到一秒,保鏢便立刻撇過了頭,喉結顯而易見地滾動了一下。
阮綏音扯扯唇角:「是我腦袋糊塗了,忘了你們倆根本沒可比性。」
保鏢眉眼低垂著,沒動作。
「啊…」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阮綏音又說,一手撐著沙發靠背直起身,將下巴擱在他肩頭,「我沒有說你比不上他的意思,你很好,寶貝。」
「我想說的是,你和他不一樣,畢竟——」阮綏音停頓了一下,摟著他後頸的手滑到他臉頰,輕輕摩挲著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你很愛我,不是嗎…?」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一把推開:「rcury!傅首長到——」
話還沒說完,陳帆圓睜著眼睛愣在了原地,片刻後,突然一言不發地後撤,趕在他身後的傅斯舟走過來看到這場景之前砰一聲關上了房門,彷彿從來沒有來過。
傅斯舟詫異地看著舉止古怪的陳帆,彷彿房間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還能是阮綏音和段奕明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自己不過是和蘇恩息用一個擁抱禮貌道別,就被阮綏音這麼冷冰冰晾了兩天,這下終於輪到自己抓他的小尾巴了——傅斯舟咬咬牙,不顧陳帆的阻攔,大步上前推開房間的門。
「…沒人學過敲門嗎?」坐在沙發上的阮綏音捋了把頭髮,懶洋洋掀起眼簾,看向來勢洶洶的他。
傅斯舟握著門把,有些侷促地瞟了眼半蹲在地上給阮綏音穿鞋的保鏢,又不由地看向一旁面色千變萬化的陳帆,在心裡暗罵他剛剛在犯什麼病,連帶著自己也失態。
穿好鞋,阮綏音站起身,甩了個眼神,保鏢便很快走出了房間。
他與傅斯舟擦肩而過的時候,傅斯舟瞥見了他肩頭落的一根銀灰色長髮。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尤為灼眼。
房門被帶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