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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琛掠了一眼，對那頭道：「說正事。」
「好的琛哥。」
周亦琛一邊伸手，一邊在電話裡道：「去查查你堂姐這兩天都幹了什麼。」
陳易不解：「陳菲黎？琛哥你查她做什麼？」
「讓你查你就查，廢話那麼多。」
陳易應下，忽然又聽見電話那頭那道嬌軟的聲音道：「你別動，我來。」
陳易不禁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剛想再聽聽，就聽見周亦琛說：「你先幫我去查，有訊息了立刻通知我。」
周亦琛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陳易還楞楞的，總覺得不對。
周亦琛那天在夜店找妹妹，他也在場。
不過他忙著和別的妹妹玩，壓根就沒注意周亦琛那邊，但那聲音，他記得。
軟綿又清澈，像裹了糖粉的薄荷，字正腔圓，很是好聽。
這邊，林芙已經把周亦琛的襯衣給脫了，寬厚的肩膀，肌肉紋理十分有力，只是背後扛了一棍子，烏青烏青的。
林芙心疼死了，不敢伸手去碰，只問周亦琛：「醫藥箱在哪裡？」
周亦琛卻調出手機相機遞給林芙，道：「先不塗藥，把我後背的傷拍幾張。」
林芙雖然不知道周亦琛要幹什麼，但還是聽他的，拍了幾張受了傷的後背。
林芙看到這背後一道道痕跡，砸得深，淤青都紫了，觸目驚心。
周亦琛一直等林芙拍好把手機還給她，可見她一直沒有動靜，忍不住回頭看。
這一看就見林芙眼睛有些紅。
周亦琛錯愕：「哭什麼？」
林芙咬著唇，唇齒相抵，眉眼都耷拉著：「你不疼嗎？」
周亦琛一愣，道：「疼又怎樣？你也別哭早了，等我哪天死了你再哭也不遲。」
林芙聽到這話，方才的情緒消了一半，她咬了咬唇，把照片拍好遞給周亦琛：「你幹嘛要自己咒自己，還有，你死了我幹嘛哭，哭喪的事是你家裡人的事，跟我又沒關係。」
周亦琛聞言，低頭輕笑一聲：「你室友沒告訴你？」
林芙：「告訴我什麼？」
周亦琛忽然湊過去，溫熱的氣息噴在林芙耳邊：「我是你男朋友。」
林芙杏眸微瞪，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什，什麼？！誰說的？！誰說你是我男朋友？」
周亦琛懶洋洋地一扯嘴唇：「我啊。」
周亦琛抬起林芙的下巴，眉眼梳攏，笑得像個絕美的公狐狸：「等我哪天真死了，你可得在我的墳前好好哭一哭。」
林芙一頓，看著周亦琛懶懶地往樓上走去。
他的背後，幾道淤青，而幾道淤青之下，只有昏暗燈光留下來的陰影才能看到那滿背密密麻麻，摸都摸不出來的疤。
林芙見了，都很駭然。
誠然她與他親密接觸幾次，都沒有注意到他背後有這麼多疤，而這些疤用正常的社交距離，近了或遠了都看不到，應該是打在皮肉下面的。
可想而知，他曾經遭遇過什麼。
林芙跟上去，問周亦琛：「醫藥箱在哪？我給你上藥。」
周亦琛卻說：「這裡沒有醫藥箱。」
林芙頓住。
周亦琛走進房間趴在床上，似是累極了：「你不用給我上藥，我休息一會兒，你要是著急，自己打車回去，要是不急，等我休息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周亦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似乎真的是累壞了，白皙的眼下還有淡淡的淤青。
林芙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找了一床薄毯蓋在他觸目驚心的背上，又下樓拿了鑰匙，出了門。
這邊地界太偏，林芙很難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