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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他的態度不像是知道了她要離婚的事。
難道是因為去了一趟海市?
後者可能讓任臻頭腦一熱,抓起茶几上的礦泉水瓶砸在了門上,王八蛋時柏年!
終於,她冷靜了下來,還是很不甘心,打算打電話過去問個明白,誰知這人似乎早知道她要打回去,直接關機了。
「靠!」任臻很少爆粗,如果爆了,那肯定是氣到不行。
孟晚瀟看著她,輕嘆了口氣,拉住窗簾走過來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不想離婚就不要折磨自己了,有什麼等你回去攤開講清楚就好了。」
任臻垂下眼睫,感嘆:「我怎麼感覺自己跟孫子似得,沒什麼骨氣了。」
明明今晚傷心失戀的人是嬌嬌,可任臻似乎比她更悲傷,撥了好幾透過去,對面都是關機狀態,她悄悄低下頭,儘量壓住情緒,努力不要讓自己掉眼淚。
——
時柏年把離婚協議書放進抽屜,他不看一眼,下樓離開了家,她不解釋清楚原因,他是不會『發現』它的,
他情緒很低落,趁著雨還沒下下來,去買了些酒和小食,敲開了段竹的家門。
段竹今天比較閒,這個點還在家裡舉鐵鍛鍊,聽見敲門聲就去開門,看到是他,也著實意外。
「稀客啊。」他讓開身體,「快請進。」
時柏年拎著袋子走進去,看見滿地的鍵盤帽,他回頭看了眼段竹。
段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拿了掃把把地上的垃圾都掃起來倒進垃圾桶裡,「下午那誰來了,跟她吵了一架。」
時柏年皺了眉毛,「你跟她不是分手很久了,怎麼還在聯絡。」
「不是。」段竹搖頭,「我買這房子的時候房產證上加了她的名字,共同財產她需要還房貸,她來過辦過戶公證。」
「然後你就把她帶家裡了?」
「是她要跟我敘舊。」段竹找了起瓶器把所有酒都開啟,拿了兩隻酒杯走過來,「她說跟她男朋友見了家長,會儘快結婚。」
段竹晃了晃酒杯,一口灌下,「有錢就是好啊,能解決我奮鬥十年還得不到的東西。」
時柏年不接話,只悶悶喝酒。
段竹知道他頭上的傷沒好,看著他喝了一杯就按住杯口沒讓再喝,「你呢,怎麼捨得來我這兒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呵。」段竹笑起來的時候肩膀一抬一縮,「果然是因為女人。」
段竹不讓他喝酒,時柏年也不願說了,從茶几上抓起一盒煙,從裡面取出一隻,用打火機點燃,幽暗的藍色火焰讓他深邃的五官忽明忽暗,輕薄的煙霧在眼前繚繞,細長的香菸慢慢在他指尖燃著。
他突然想起剛才電話裡聽到的雷聲,問段竹:「最近是不是有大暴雨?」
段竹嗯了聲,從冰箱裡給他拿瓶水,「這週末沿河谷山脈附近有暴雨,不過隔著艾比山應該到不了市裡。」
時柏年心不在焉,抓了幾粒花生米,「這週末你有計劃嗎?上山摘柚子去。」
段竹抬頭,看著他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週末有雨啊,何況艾比山上也沒柚子,全是樹,能吃的也就蘑菇吧。」
「哦。」時柏年沒什麼反應,旋開礦泉水蓋子,喝了一口,冰涼的水入喉,他的心也彷彿跟著涼了一半。
——
任臻昨天晚上凌晨四點多才睡,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被睡在身旁的孟晚瀟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任臻,起床了,我聽著走廊裡有動靜。」
任臻眼皮很沉,她唔一聲,揉了揉眼睛,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她下床拉開厚重的雙層窗簾,昨晚西江下了一夜的雨,所幸在天亮之前厚重的雲霧消散,天公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