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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柏年蹙了蹙眉,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唇瓣,他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解釋說:「不是上火,你嫂子咬破的。」
「咳咳!」任臻喉中一哽,嘴裡的湯汁從鼻孔裡噴了出來,她捂住嘴,迅速抽了張紙巾捂住,「咳咳咳,咳咳咳咳!」
對面的季安安被她這陣仗嚇了一大跳,「嫂子別激動!」
時柏年瞪了她一眼,「就因為你話多,趕緊去拿條濕毛巾來。」
「是,遵命,我的哥。」季安安覺得她哥自從有了這嫂子連性格都變了,現在動不動就要懟懟自己,這是結了婚有底氣了?
季安安起身,任臻擤了鼻子,抬起漲的通紅的臉,狠狠瞪著時柏年,「誰讓你胡說的?」
時柏年看著她有點想笑,但終究是沒敢,他強忍住,無辜地看著她:「我記起來那晚的事了,所以實話實說。」
任臻直接一腳踢過去,「你當時怎麼沒記起來!」
時柏年的小腿幹骨一痛,他臉上的表情皺了皺,立即道歉,「是我錯了。」
任臻扔下紙巾,別開臉不願搭理他了。
「別生氣。」他在一側低聲誘哄。
見她不回應,他漸漸有些委屈了,「那晚是因為我喝多,強吻你是情難自禁。」
「你閉嘴!」任臻餘光看到季安安從洗手間出來,她臉色憋的漲紅,著急出聲打斷他的話,。
時柏年只當沒聽見,只顧自地說,「你要不願意,親回來就好了。」
「咳咳咳……」季安安被嘴裡的口水著實嗆了一口,她咳嗽的動靜不小,引的那兩人同時回頭看過來,她的目光閃躲,猛地捂住嘴巴轉身往洗手間沖,還不忘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把:「我什麼都沒聽見。」
天,為什麼要讓她這個單身狗聽到這樣的虎狼之詞,太刺激了!
任臻把腿上的餐巾布扔在桌上,起身,那晚的難堪讓她想趕緊消失在這裡,「我不吃了!」
一想起那一晚,她就隱約能聞到那一夜他噴在她耳邊濃鬱的酒氣,撬開她雙唇侵略壓覆的舌,單薄的襯衫,性感的喉結。
還有她衝破理智用力咬下那薄唇時鐵鏽的氣味。
任臻忘不了他喊完痛,頂著猩紅的薄唇,結實的雙臂圈住她腰時委屈地叫的那一聲老婆。
這個人,一旦染上他,是要完蛋的節奏。
她有點慌了,轉身的時候開始同手同腳,時柏年不想放她走,伸手一把圈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任臻腰一折撞進他的懷裡。
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他們一高一矮,四目相對,她的後腰上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甚至有些燙人,氣氛忽然變得有些不對。
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腦子裡所有的黃色顏料,也及時阻止了某種衝動的企圖心。
聽到是她的手機鈴聲,任臻睫毛微顫,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轉身抓起手機,發現是警局的號碼。
時柏年突然按住她的手腕,任臻詫異抬頭,看到他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唇瓣,她想躲,頭頂傳來一道不緊不慢地聲音:「我們今天晚上需要好好聊聊。」
——
孟蝶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報了病危最近搶救了好幾次,醫院那邊一直是盛少謙在守著,孟蝶在南城又無親無故,這件事段竹只好通知任臻,看看能不能聯絡到她別的家屬。
「痕檢技術人員在宋剛鞋底檢測出與案發現場微量成分完全一致的泥土殘留,這是直接證據。」
「他母親為了他少判點,已經全部招了。」
段竹把屍檢報告推到任臻面前,「被害人遺體還在冷庫裡,如果對報告沒有異議,你把字簽了,可以送去火化了。」
任臻望著報告上的幾個字,頭皮發麻,沒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