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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白季言問道。
紀宸霖一邊打字【我可以為了他離婚】,一邊頭也不抬地道: 「離婚。」
「離婚??」白季言被他嚇到了, 「真夠絕情的啊你,你家那小妻子怎麼辦?不愛了?」
紀宸霖抬眸看向他,眼裡濃稠的情緒令人發怵。
就連老中醫也感覺到了氣氛中存在感極強的壓迫感,低著頭假裝不存在,專注於給男人順著肌理揉手。
紀宸霖早已習慣了右手的刺痛,面不改色地道: 「首先,不要再誤導我了。我並不喜歡他。」
他聲線平穩,卻將「喜歡」這個詞咬音很重。
「他是個未經世事的小朋友,我對他的所有額外的照顧,只是出於……」紀宸霖頓了一下, 「出於長輩對小孩的責任感。」
白季言被他說得瞠目結舌,老中醫被他說得頭快低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明明是跟領了證的老婆親親我我,怎麼被他說的跟帶小孩似的?
「其次,他不喜歡我。他只想要錢。」紀宸霖繼續陳述道。
「怎麼會呢?他不是最黏你嗎?」白季言反駁道。
紀宸霖眉心蹙起。
他好歹也在腥風血雨的商圈打拼多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自然能看透單純善良的少年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他。
「你想多了。他不喜歡我。」
或許是為了能在他身上夠獲得更多的資源,或許是一時興起……雖然他不清楚少年纏著他撒嬌的緣由,但喜不喜歡這個問題的答案絕對是「否」。
「你確定他只想要錢?那你離婚後給他多少?」白季言問道。
商圈混的人忌諱說具體的金額,白季言下意識看向男人的左手,以為他會簡單比一個數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紀宸霖左手卻一動未動,薄唇輕啟道: 「一半。」
「什麼?!」白季言幾乎可以用「拍案而起」來形容,他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口出驚言,卻面色平靜的男人,聲音都在抖: 「你瘋了?」
自幼跟紀宸霖一塊兒長大的他幾乎是秒懂了對方的意思,但更為這份「秒懂」而震驚到難以自已。
專心幹活的老中醫都被他的吼聲嚇了一哆嗦。
老中醫收回手,也同樣敬畏地站起身,朝男人微微躬身道: 「紀總,這次的治療已經完成了。」
紀宸霖略一頷首,不顧那肌肉撕裂般的劇痛,轉了轉右手手腕,雲淡風輕地擊碎了白季言的心理防線: 「合同在擬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季言睜大了雙眼。
老中醫已經有些汗流浹背了。他不願深入這修羅場一般的爭執,也生怕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豪門秘辛,快速收拾完治療箱,就一溜煙就跑了。
「紀家是我說了算。」紀宸霖看著自己右手,淡淡道。
「這是誰說了算的問題嗎?你這是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拼下的萬裡江山切一半出去。」白季言雙手撐著桌面,看起來比對方激動多了。
「既然是我說了算,為什麼不能切一半?」
白季言被他的詭辯懟的啞口無言,視線中注意到男人不斷張握的右手,眸色凝沉,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 「你還在恨他們嗎?」
聞言,紀宸霖手上的動作倏地停了,抬眸看向了他。
就在男人停下復建手指的一瞬間,白季言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抿了抿唇,強壓下心中情緒,直直地對上了紀宸霖陰沉的目光。
因為除了「恨」,他再想不到其他原因,能讓紀宸霖捨棄這麼大的利益,讓紀家直接大縮水。
紀宸霖沉默了有十幾秒。
但跟白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