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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庭將溼透了的浴巾拽下來，扔到邊上。
熾熱的視線滑過慕懷瑾胸膛上，佈滿牙印，有些腫起來的粉色兩個點。
觸及到他下面那礙眼的傷疤，蕭煜庭眉頭皺起，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去：“老實告訴我，這裡是怎麼回事？”
慕懷瑾抿了抿嘴，並沒有回答，蕭煜庭的眼睛微微眯起，表情嚴肅道：“是不是為了調查你外祖父一家當年獲罪的真正原因？”
“你小舅舅知道這件事嗎？”
“以我對謝聞竹的瞭解，他絕不可能會讓你以身犯險。”
慕懷瑾冷笑一聲：“怎麼？您很瞭解我的小舅舅？”
蕭煜庭冷聲道：“要是你不告訴我實情，我只能親自去問謝聞竹了。”
慕懷瑾心中有些煩躁，不過就是個小傷而已，蕭煜庭幹嘛揪著不放，他將頭撇到一旁：“我的事情和你無關，還請王爺不要多管閒事！”
說完甩開蕭煜庭的手腕，發出嘩啦啦的水花濺起聲。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蕭煜庭的拳頭緊握，他很想將慕懷瑾按到自己身下，讓他老老實實地交代，在他看來，慕懷瑾從頭到腳都屬於他。
但最後他只是閉了閉眼，用力剋制住內心陰暗的想法，慕懷瑾吃軟不吃硬。
“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你了。”
聽到他語氣中的失落，慕懷瑾心中不免有些自責，他剛剛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他軟了軟語氣，編了個藉口：“是之前練武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傷口很淺，並無大礙。”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蕭煜庭。
他的睫毛很長，因為垂眸落下一層陰影，頭髮因為剛剛的折騰，披散下來，給人一種無辜可憐的感覺。
慕懷瑾坐在浴池中，和蕭煜庭平視，露出酒窩：“多謝王爺掛懷。”
蕭煜庭冷哼一聲，抱起雙臂，下巴微微揚起，面帶不滿道：“你又同我說謝謝。”
慕懷瑾還是第一次看到蕭煜庭露出這種表情，頗有些新奇。
或許是浴室內的霧氣，將他的腦子燻的有些不清楚，他下意識地靠上前去，伸出手，戳了戳蕭煜庭的手臂。
“生氣了？”
蕭煜庭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來，很快又壓下去，他要忍住，忍住。
於是他又冷哼一聲：“沒有。”
慕懷瑾默默地嘆了口氣：“蕭煜庭，折騰了這麼久，你不餓嗎？”
他都有點餓了。
等等，怎麼感覺這對話有點熟悉？
那日洞房的時候，蕭煜庭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
蕭煜庭見好就收，他臉色一變，掛上痞裡痞氣的笑容，攬過慕懷瑾的細腰：“我確實沒飽，誰讓你不肯讓我進去呢。”
“蕭煜庭！”
“嗯！”
“你能不能正經點。”
“嗯！”
慕懷瑾磨牙，他打又打不過蕭煜庭，鬥嘴也鬥不過他。
蕭煜庭目光專注地盯著眼前人，就像珍寶一樣，雙手捧起慕懷瑾的臉蛋：“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聽你的。”
漆黑的眼眸中，盛滿了愛慕，眷戀，不捨，似乎還有些後悔。
後悔？
慕懷瑾疑惑了，他在後悔什麼？
“懷瑾，你可以發誓，以後都不會離開我嗎？”
在蕭煜庭渴望近乎乞求的眼神中，慕懷瑾敗下陣，心虛地垂眸，不行，他終究是要離開的。
兩人僵持了片刻，慕懷瑾抓住蕭煜庭的手腕，眨了眨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我困了。”
蕭煜庭回抱住慕懷瑾，看到他眼中的霧氣：“我抱你去房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