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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坐上了計程車,沈如筠對張雲東,回了一個淡淡的笑意,語氣有些疏離道:
“謝謝你,雲東。你怎麼會來的?”眉眼流露出一層疑惑。
“哦,我只是湊巧在那裡了罷了......週五嘛,想出來透透氣。”炫彩奪目的霓虹燈搖曳閃爍著,照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他臉色蒼白得可怕,猶如鬼魅一般散發著森然之意。
自從上次被張雲東解救之後,沈如筠也深刻反省了自己身上的錯誤。
話說她利用張雲東的感情,和他上了床後,就又嫌他礙手礙腳急著甩掉,只可惜一個人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她突然發現,張雲東恨她也是正常的,由此心裡或多或少也滋生了一種愧疚之感。
人類的悲喜從來不相通,只是因為受過同樣的傷,才懂得感同身受。
其實張雲東今晚一直就在昌泰酒店下面徘徊踟躕。
他早就看清了邀請函的內容,加上對於沈如筠最近動態的關注,任何風吹草動他都不會放過。
於是他一路緊跟慢隨,來到了酒店留下,不過因為沒有邀請函,加上身上裝身低廉的休閒服,自己也知道進不了酒會,索性就在下面等了起來。
車窗開啟,外面的涼風像海浪一般湧入車內,吹得人神疲力倦,沈如筠眼睛沒有焦距地放著空,頭往窗外方向側著,一時沉默不語。
張雲東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著她,小巧的瓜子臉,嘴角始終緊抿著,眉眼似有淡淡的憂色,秀翹的鼻子帶著凜冽的氣息,他猛然察覺到:曾經的小女人的憨傻柔情在她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有鋒芒的倔強開始紮根在她身上了。
望著她的側顏出神,他想起小時候,媽媽時常坐在門口,抽著煙,黯然地望著遠處,也是這般的神態。
他的心猛地一陣揪痛,他突然害怕沈如筠也會走上她媽媽的道路。
“如筠姐,那個蘇旺聲你是怎麼認識的?”他還是忍不住要開口問,心如擂鼓般等著她的回答。
“哦,就是吳毅棠的客戶,以前一起吃過飯。”她並不想說太多,免得越說越亂。
此時她心亂如麻,腦子一點思緒也沒有。
“哦,那今晚你遇見吳毅棠......他看起來很討厭你的樣子......”張雲東支支吾吾道,生怕觸及她的自尊。
“都要離婚了,還在乎什麼。隨他怎麼想吧。”說完,澀然一笑,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眼角卻鋪上了一層水霧。
“你們商定了嗎?”
“就等籤離婚協議書,再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就好了吧?我具體也不是很清楚,呵呵,這事又沒經驗,而且,結婚的時候誰也不是奔著離婚去的對吧?......我等著他給我發來協議書就好了......”她淡淡地說,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兒一樣。
她能跟他說這麼多心裡話,張雲東本來應該欣喜若狂才對,可是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開心,心裡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股悲傷的情緒,看到她這心如死灰的模樣,他感覺自己無措得像小時候的自己,對於媽媽的傷心流淚卻無能為力。
......
光陰荏苒,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正是酷暑時節了。豔陽炙烤著大地,也煎烤著吳毅棠那一顆迅速想發跡的心。
尤其讓他焦灼的是,他的低微處境並沒有多大的改變,蘇旺聲介紹的專案也不過是讓他多了十幾萬的獎金罷了,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講,與他想象中富貴榮華還相差甚遠。
而沈如筠翹首等待的離婚協議書也遲遲未來,於是她忍不住將他從黑名單拉了出來,隔三差五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去離婚,但得到的回答永遠都是千篇一律——“最近工作太忙了”或者“過段時間再說吧”等等諸如此類的藉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