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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滿身的疼痛,滿心的疼痛,就像一塊巨石一般沉沉地壓在沈如筠的身上,她在恍恍惚惚中一次又一次驚醒過來,喝了幾口水後,爾後又沉沉睡去。
這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縫一閃一閃跳動,刺痛著她的眼睛,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她目光呆怔地望著天花板,眼睛乾澀疼痛,一滴淚也流不出來了。
太陽依舊升起,生活依舊繼續。
她猛然發現肝腸寸斷、走投無路之際,身邊竟無一人可傾訴可倚靠。
她好想給父母打個電話,將滿腔委屈傾訴,渴望得到他們的理解和支援。
可是閉上眼,她腦海裡就會自動浮現父母可能會說的話,還有會做的事。
她太清楚父母的立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是她離婚回孃家,那他們顏面何存呢?
這回來不得讓人戳脊梁骨議論紛紛嗎?
雖然老家的房子是沈如筠和吳毅棠花錢給蓋的,可是這在父母看來,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之事,畢竟養了女兒二十幾年,怎麼樣也得索取一些回報。
而且弟弟沈東海已經結婚生子了,家裡更是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她的思想混亂,就像無頭蒼蠅一般逃竄,卻始終想不到一個出路。
在離開家的那一夜,她將所有的悲憤和傷痛都緊緊地鎖緊心裡,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吳毅棠的聯絡啊方式拉黑後,並向經理請了幾天假,不論有沒有得到回覆,她此時只想找尋一個避難所躲起來養傷。她天真地以為自己會這樣把自己風乾成屍,然後一個人隨風而逝。
她此時腦子裡在問自己:“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她努力抬起手,在身旁一番摸索,找到手機,猛然發現,自己竟然睡了2天了。
突然胃裡一陣抽痛,空空如也的肚子正在抗議呢,原來傷痛並不能麻醉身體本能的需求。
此時的飢餓感分明在嘲笑她,有情真能飲水飽嗎?無情就能無慾無求嗎?
“吃飯......我要好好吃飯......”她一邊顫抖著雙手開啟了外賣軟體,一邊喃喃自語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生活,一個人的生活。
什麼狗P愛情都TMD見鬼去了吧。
胃裡填滿了,好像重新給身體注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一種生活下去的慾望重新激盪在血液裡了。
她的痛苦已經停止了叫嚷,她掙扎著起了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心緒也開始冷靜了下來。
她當然渴望能逃離此地,逃離遠遠的,可是囊中羞澀,束縛住了這一刻她想自由的身心。
租房子,工作,離婚,自己一個人生活。
她在心裡這麼盤算著,雖然這條路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眼下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一天她去上班了,在路上看到一張招租廣告,於是聯絡了房東,當天下班的時候,從旅館退了房後就搬進去了。
雖然是簡陋的單間房,可是一個人住的話,也足夠了,有個容身之處,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修復身心,最重要的是租金足夠便宜,也就沒什麼可苛求的了。
這天去上班的時候,她發現張雲東沒去上班,她好奇問了同事,回答是這兩天生病了,沒辦法來上班。
那一幕張雲東的詭異言行舉止再次從她腦海裡閃現出來。
心頭的疑問或困惑就像雨後春筍一般拔節而起。
他生病了?是否和那夜所受的刺激有關係呢?
最後她打住胡思亂想的念頭,眼下她自顧不暇,再說,張雲東沒來上班,她不應該覺得開心嗎?
每天被那樣一雙陰鷙狠厲的眼睛盯著,那種壓迫感別提有多窒息了。
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