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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坐著的一群人，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看向了柳清清。
也是，怎麼能少了這一茬。
柳清清瞥了一眼說話的小姑娘，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眾人的神色。
這世上，永遠不缺看熱鬧的人。
如今柳傢什麼光景，程家又是什麼光景。
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一目瞭然。
柳清清今天但凡心性差那麼一點。
這句看似無意，實則卻滿懷惡意的話，就足以讓她當眾失態了。
而她的失態，就是柳家的失態。
柳家如日中天時，大家都想攀附。
可柳家如今，已經七八年沒有任何起復的訊息。
但凡能上來踩一腳的，怕是都不會閒著。
畢竟，那是曾經的柳家啊。
柳清清覺得，自己這兩世的經歷還是很有用的。
要不怎麼聽到這話，也就感慨一下，硬是沒激起她半分情緒。
柳清清輕笑：“你覺得什麼才算是稀罕的陪嫁？”
柳清清看著那小姑娘的眼睛，細看之下卻難得的發現這小姑娘長的還真不差。
只是啊，看著她被盯著心虛的望向斜後方。
柳清清瞥了一眼那個方向，心裡有些瞭然。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程坤似笑非笑，語氣強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看我家的東西的。”
她低頭笑了笑，其實也難怪會有人感興趣。
皆因為，她出嫁的時候帶過來的除了她自己的日常衣物之外。
其他嫁妝雖齊全，但卻是跟當初程家的聘禮沒有辦法比的。
倒也不是因為沒有……想起出嫁前，父親給的那把鑰匙和存鑑。
越是惡意的問題她就越不能迴避，可她也著實是不想對著明顯帶有惡意的人笑顏相待。
柳清清瞥了一眼程坤，輕飄飄道：“程坤，等空了一起去一趟銀行吧，爸爸把青玉蘭亭給我了，我想著取回來當個擺件也不錯。”
聽到這，原本還裝作若無其事的眾人，神色各異。
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柳家的背景的。
要不也不可能，看熱鬧看的如此歡樂。
青玉蘭亭，知道的人無不驚訝。
不知道的人，自然也就一頭霧水。
如一臉諷刺還想再刺幾句的粉衣小姑娘。
又如及時拉住了小姑娘不許她再開口的程家四嬸。
以及後方坐著，明顯已經呆住的二伯母……
客廳裡，在聽到柳清清說話後。突然間狂喜的丁父，笑的春風滿面。
在這景市，有權有勢有錢有身家，依舊是抵不過有底蘊。
青玉蘭亭，就是柳家底蘊的象徵。
柳清清坐著喝茶，新摘的龍井，回味甘甜。
程坤輕描淡寫的扯了下唇，看來是沒有必要繼續待著了。
於是他開口說道：“上去？”
柳清清立馬放下茶杯，連一秒都沒有猶豫，跟著他一道上樓。
“這些天辛苦了……” 程坤的聲音，帶著些明顯的壓抑。
柳清清愣了愣。
她雖說也是這場婚禮的另外一個主角，可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天以來辛苦的並不是她。
柳清清想到從聘禮開始，再到婚禮的各個細節。
這一切，辛苦的並不是她，甚至連帶著柳家也不算辛苦。
真正辛苦的是他。
可這個人，卻覺得她辛苦。
柳清清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從未想過要跟自己過不去。
自然，也就希望他也不要因為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