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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勻一直盯著我,那道明顯的目光讓人根本無法忽視。我微微掀起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很好,面色平靜,毫無波瀾,沒有笑容。
我有些慌。
我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正當我這麼想著,傅勻突然輕笑了一聲,抬手揉亂了我的頭髮。
他體溫有些高,透過手掌心明顯地傳遞給了我。
“你說的對,是該我來說的,畢竟是我親了你。”
傅勻對說親、接吻這類的字眼毫不尷尬,甚至帶著“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感覺,我一向很喜歡他這種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的摸樣。
“上次親你是因為我想追你,但你好像很想躲我,你會怕我。這次親你是因為我知道,我們應該是兩情相悅……”傅勻說著說著停下了,盯著我看了好幾秒後,他輕輕將頭抵在我的肩膀,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嘆出口氣,“喬淺,我也有很卑劣的心思。”
我好奇,窗外的風始終沒停,紗窗不時碰到我後腦勺的頭髮,觸感不甚明顯但又及其具有存在感。
不自覺的,我的右手漸漸漸漸捏住了褲腿邊的布料。
我也是個卑劣的人,有些時候傅勻跟我說這些話,我恨不得他可以再多說一些。
我媽媽葉女士曾經說表達愛除了行動,其實有時候言語也能佔很大一部分優勢,她原意是想讓我能多說說話,雖然高冷長得又很不錯的學霸在學校是很吃香,但葉女士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勁。
喬先生和葉女士都曾經想要補救,但那個時候,我做了一次好孩子。
我跟他們說小喬同志什麼時候哭了,什麼時候吃了輔食。
葉女士在忙碌找工作、喬先生又在工作的那個暑假,是我和小喬同志單獨相處的最長的一段時光。但是很可惜那個時候的小喬同志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他只知道在我說話的時候要麼瞥一眼然後翻身睡去,要麼傻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alpha,就是一個普通寶寶。
我其實對他說了很多話,我還告訴他我很感激也很期待他的到來,可惜小喬同志一句都記不得。
高三的我陷入了不同的忙碌環境中,老師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喜聞樂見的,有時候他們甚至不會想知道你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們只是樂意看到你拼命學習的摸樣。
就像我當年高二成績突然下滑得厲害一樣,我只是被叫去辦公室問了兩句。
他們會問我,我應該怎麼解決。
我開始討厭交流,開始不希望變得和別人不一樣,開始覺得逆來順受也是一件好事。
離開家之後,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說真心話。
我變得無比迷茫。
後來我大學時期的那個熱衷於追星的,基本一週換一個流行髮色,每次出現都像糖果一樣誇張的oga前男友,在我們和平分手後的第三年聽說了我極其艱難的處境之後,問我要不要去寫劇本,他有一點渠道可以幫幫我。說憑我的學識,就算不要學歷也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答應他,畢竟在當年口袋裡只剩下了100塊錢的,需要獨自生活的普通beta,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後來,我見慣了娛樂圈裡各種各樣的假話和諂媚,也對各種包養、潛規則或者更下等的交易司空見慣,再次加深了我對對待別人一定要戴上面具這一道理的理解。
真心話我聽到的太少。
我遇到的oga們其實會對我說真心話,但就像是透過我在向另一個人表述愛意。我不怪他們,我知道在他們的故事裡,或許處境比我更復雜更糟糕更沒有辦法,我唯一做的,只是為他們提供了人生困難處的一點點幫助,最重要的是,即便分手,我們也成為了很不錯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