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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學,不好打車,我去叫少爺。”
虞添識沒有阻攔,沈定轍不喜歡跟他一起上學,不跟他同乘,虞添識被梁秋儀要求坐家裡的保姆車上下學,沈定轍坐地鐵。
坐在車上,沒人說話,車裡按司機的喜好放著鳳凰傳奇的專輯,虞添識想起沈定轍已有一個學期沒跟一起上過學了,他知道沈定轍故意的,他在車上,沈定轍不上車,對於昨天沈定轍為什麼會出現在高鐵站,並主動將他們略顯親密的舉動讓狗仔拍下,虞添識並不打算探究,總歸不是為了接他而接他。
他跟沈定轍同班,高中部設立宿舍,剛到沈家時,謹小慎微的他察覺出沈定轍對梁秋儀將他帶回家的不滿,主動向梁秋儀提出申請住宿,梁秋儀當時放下手裡的美容儀,溫柔詢問是不是住的不習慣,是不是有哪裡沒招待好,並讓助理帶他出門置辦個人用品。
住宿舍的想法被她扼殺,路上,助理先是暗示,而後直白的告訴他:你要隨時隨地配合儀姐,在任何鏡頭前展示她對你的照顧。
虞添識並不遲鈍,他在那一天擺正他的位置:一個用來維護梁秋儀慈善明星人設的工具。
當然,他對梁秋儀依舊感激,沒有她,他可能連高中大門都沒辦法踏入。
在學校裡,他跟沈定轍形成鮮明對比,沈定轍是陽光學生代表,幾乎所有公開讚揚場合都有沈定轍的名字,是老師們喜愛的不用操心乖巧好學生,是學生們喜歡的高顏值學霸,是家長們用來鞭策自家孩子的標杆。
虞添識不一樣,他是沉默、怯懦、卑微的代名詞,沈定轍是即將亮起的黎明,他是與黑夜交匯的黃昏。
司機將車開到學校正門口,他所在的學校,是當地著名貴族學校,民間傳聞中有錢都不一定能進的博納學院。
門口聚集著本市種大網紅、電臺記者,虞添識在鏡下低頭往學校走,身後傳來某記者與同行的閒聊聲:“剛那輛車拍下了嗎?梁秋儀的保姆車。”
“拍了,下來的是她資助的學生還是她兒子沈定轍?”
“不是她兒子……”
虞添識快步透過安全閘,將聲音拋在腦後。
剛進教室,有人吹了聲口哨:“嗨,我們的鄉村明星迴來了!”
這時候人不算太多,虞添識沒理他們,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
新開學,他們忙著相互炫耀寒假去了哪些地方旅遊,虞添識聽著他們口中的俄羅斯,紐西蘭,瑞典,想起老家後山的那片野生幽蘭,那片藏在深山的美麗,只有他見過。
沈定轍比虞添識晚到十分鐘,虞添識抬頭看他,與他的目光撞上,淡然移開眼,繼續發呆。
他看著別人熱鬧,只想安安靜靜當一座孤島,偏偏總有人喜歡往孤島潑水,不知道誰帶頭聊起回老家過年的趣事,有同學說老家的廁所髒到腳沒辦法下地,他爸連夜找人建廁所。
聊著老家廁所的同學突然看向虞添識的方向:“虞添識,聽說你家是大山裡的,你們那裡有廁所嗎?是不是在山裡隨便解決?”
虞添識表情淡淡的,很認真地點頭:“對。”
“不會吧,你們那裡是原始部落吧?那你們那裡通電了嗎?對了,你們有沒有看一個鄉村博主的影片,點的油燈,虞添識,你們該不會也點油燈吧?”
“沒有,我們沒錢點油燈,我們晚上不活動,天黑之前睡覺,不需要燈。”
“你們那裡的人不是喜歡叫什麼福根,家豪,家棟、小杰之類的名字嗎?我看網上都這麼說的,你的名字跟你們那村嚴重不符啊,氣質不搭,該不會是梁秋儀嫌你名字太土給你改的名字吧?”
這次虞添識沒有像先前那樣敷衍承認,抬頭:“不是,我媽媽取的。”
沈定轍正在跟同桌聊遊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