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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個世界也沒那麼糟糕。
喂他吃完藥,沈定轍提出要洗澡,“我身上太髒了,先洗個澡。”
“你先洗,我去煮點粥,你吃清淡點。”
“一樓的沙發你別坐,我叫人過來拖走。”
虞添識滿是疑惑,但沒多問,“好,我不坐。”
花瓶碎片和其它雜物很快被清掃乾淨,虞添識聽話的沒去坐沙發,將煮好的粥端到二樓,沈定轍已經洗好澡了,溼著頭髮的他看起來虛弱無害,虞添識放下粥,斟酌著問:“需要我幫你吹頭髮嗎?”
沈定轍抬頭,直視著虞添識:“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現在是病人。”
沈定轍猛地站起身將虞添識壓倒在床,不由分說吻上去,虞添識沒敢用力推,他是病人,讓著他。
吻累了,沈定轍下巴壓著虞添識肩膀,聲音悶悶地帶著哽咽:“為什麼人總喜歡做這種事,為什麼?”
“哪種事?”
沈定轍沒再往下說,說了怕髒虞添識的耳朵,他那麼純潔,不該讓他聽到骯髒的一切。
大概四年前,沈定轍十三歲,那年暑假沈明舜帶他去旅遊,同行的是沈明舜的幾個朋友,當時沈定轍並沒想太多,高高興興跟著出門旅遊,到目的地後,沈明舜將沈定轍交給導遊,他則是留在酒店研究劇本。
那天沈定轍提前回酒店,酒店前臺知道他是沈明舜兒子,給了他備用房卡,沈定轍以為進房間看到的是認真工作的父親,可開啟門,看到的卻是一幅令他難以接受的場景,沈明舜跟兩名年輕女孩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滾,三人好比野獸,全無羞恥之心。
沈定轍質問沈明舜為什麼出軌,為什麼要對不起梁秋儀。
沈明舜告訴他,他這不算出軌,還告訴他,梁秋儀在外面也有跟小鮮肉秘密交往,他們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拿到明面上說,這個家會一直在。
後來沈定轍才知道,沈明舜怕被狗仔拍,多次以“娛樂圈好爸爸”帶孩子游玩的名義與多名女性廝混,只是沈定轍一直不知道,至少沒像今天這樣被沈定轍撞破過。
被撞破後他倒也因為沈定轍的過激反應收斂不少,哪知死性不改。
想到這裡,又是一股鬱氣直衝腦門,沈明舜怎麼敢!怎麼能把人帶回家裡,怒氣上頭的沈定轍對著虞添識脖子咬下去,虞添識痛得“嘶”出聲,“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生氣。”
“給你煮了紅豆粥,放了一點點糖,吃完再氣吧,不吃沒力氣生氣。”
沈定轍想笑,又笑不出來,“你應該問我為什麼生氣。”
“我剛才問你也沒答,你知道的,你不想說的我從不會追著問。”
沈定轍想到上一個問題,應該是他的那句“為什麼人總喜歡做這種事”,但他不能說,“粥呢,餓了。”
一碗粥下肚,搬沙發的人剛好過來,沈定轍用自己的存款付帳,沙發搬走,空出一大塊空地,虞添識拖乾淨地面殘留垃圾,替沈定轍擔憂:“不用跟秋姨說聲嗎?”
“說什麼,她回來自然會再買一套放進來,你別好心辦壞事,不用打小報告,你當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瞎的嗎空這麼大一塊我當看不見,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停頓幾秒,虞添識鄭重道:“我從來沒有打過小報告。”
“沒有就沒有,突然這麼認真幹嘛?”
他的語氣明顯不相信,虞添識轉身回廚房洗碗。
梁秋儀回家拿東西,見沙發處空出一塊,納悶地問:“沙發誰讓搬走的?”
沈定轍回答她:“你去問沈明舜。”
如沈定轍所料,梁秋儀很快讓人搬了套新的沙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