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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蕭璨還未出來。
裴玉戈一身單薄的官服,縱使官服外罩了大氅也抵不住冬日寒風,可他卻執著地站在禁閉殿門的大殿外動也不動。
裴紹陪在兒子身邊,在兩位靖北王世子停留在他們父子面前時放下按在兒子肩頭的手,給蕭暘兄弟倆淺行了一禮。
“長安……保重自己。”
到底是在宮裡,蕭暘縱使有再多的話也不能直接說,張了張口只留下了一句囑託,而後抬手給裴紹淺回了一禮道,“侯爺客氣。按說以您和父王他們的交情,我們兄弟該是主動上門拜訪的,只是眼下……還是請多照顧長安一些,別讓他太勉強自己,雍王他…有分寸的。”
裴紹點頭致意道:“多謝世子關懷,臣會照顧好犬子的。”
跟在蕭暘身後的賀颺腳步頓了頓,看向裴玉戈的目光中帶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複雜,卻並無最初在燕州時那般敵意。
微低著頭從裴玉戈身邊經過時,賀颺聲音壓得極低,匆匆留下一句話,“今日…我服你。”
裴玉戈未動,恍若未聽到賀颺說了什麼一般。
裴紹耳聰目明,離得近聽得清賀颺說了什麼,只是他一時不明白賀颺的意思,只略動了下便被身側的兒子壓住了手腕,整個人僵在原地,沒再繼續做出什麼異樣的舉動。
此刻宮宴已散,除了來往善後的宮人之外便無外臣,裴紹父子倆直直戳在殿外一動不動便顯得尤為扎眼。
甚至……有些大膽。
畢竟外臣若無皇命滯留宮中也算是冒犯天威,襄陽侯雖非那等不足輕重的小門小戶,可若自己遞把柄出去,這藐視君威的罪名也吃不消。
有顧及雍王的內官過來好言相勸道:“雍王妃、侯爺,陛下並非留兩位在宮中,二位便請先出宮,莫要犯了忌諱。”
“玉戈……”
“多謝內官告知。”裴玉戈出聲截住了父親的話,謝了那內官的話後卻直接同裴紹道,“父親還請先行離宮回府,兒子如今已算是雍王府的人,無需父親掛懷。”
那內官還未走,聽到裴玉戈這話不由多瞧了人一眼。
裴玉戈人雖長得過分柔美,可性子卻並不綿軟,相反的,他是有些倔的脾氣。那內官恰好聽過些傳言,此刻聽到裴玉戈執意留下,才不由想起去年的時候,正是眼前這人為了溫燕燕身死的案子在宮門外請諫數次,當時似乎身子還沒有如今健朗,幾乎搭進去大半條命。
如今看來,在雍王府一年,性子不僅沒有軟半分,反倒更大膽了些。
裴紹被宮人請著離開,只是輪到裴玉戈這兒,小內侍們卻不敢過來動手將人架走,生怕把這玉美人給碰碎了,事後被蕭璨算賬怪罪。
掌事的內官嘆了口氣又勸道:“雍王妃勿怪,不是雜家心狠,實在是陛下獨留王爺在殿中說話,殿內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實在不知何時人才能出來。您這拿自己的身子跟陛下較勁兒,可不是聰明之舉啊!”
裴玉戈姣好的臉上沒有半分笑容,髮絲眉梢因寒氣結了些霜,更襯得他冰一樣冷的處事性子。只是聽了內官半警告的話語,他仍只是禮數週全半行禮道謝,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似的,動也不動一下。
若是尋常時候,他們必然會看在蕭璨的面子上過去稟報一句,總歸不會被怪罪什麼,可今日卻不成。
大殿伺候的內官都瞧見天子因雍王幾句話變了臉色,草草打發了親貴及百官後卻獨將這個弟弟留在殿中。宮人們不懂那些朝政上的彎彎繞,卻極擅長揣摩上位者的心思,皇帝的不悅幾乎擺在臉上,所以哪怕是一直得寵的雍王,他們這次也不敢冒險為對方做順水人情。
不過約莫是鮮少遇到過裴玉戈這樣的人,一時竟有些難辦。
大殿之中,蕭棟屏退左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