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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眼眸一亮,垂頭道:&ldo;什麼話?&rdo;
衛夕從他懷裡爬起來,在他驚愕的眼光裡咬了咬他的唇瓣,粲然一笑道:&ldo;大人,歡迎你重返人間!&rdo;
☆、第六十三章
翌日清晨,篤篤的敲門聲將牧容從沉睡中喚醒。
&ldo;大人。&rdo;
門外傳來了君澄的聲音,他眯了眯眼,半撐起身體來。昨夜太過忘情,身上的傷口有些開裂,讓他嘶嘶地抽了幾口涼氣。
衛夕還在酣睡,嬌軟的唇瓣微微翕動,蜷縮著身體像一隻乖巧的貓兒。他溫和的瞥她一眼,用錦被裹住她裸露在外的香肩,這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拔步床的床幔被緩緩放下,把裡頭的可人嚴實地罩住。牧容披上錦袍,這才開啟了房門。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和風徐徐,帶著淺顯的暖意。君澄身板筆直的站在門前,飛魚服穿的嚴絲合fèng,手中握著一個暗黃色的密函。
他淡淡瞥了一眼,抬手比個了&ldo;安靜&rdo;的手勢。
君澄浮光掠影的窺了一眼廂房裡面的拔步床,登時心領神會,一句話沒說,只是側身對後面幾個徐府婢女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進去。
幾個小丫頭都才十四五,穿著水綠長襖,手裡拖著熱湯、巾櫛等用物。第一次見這麼大的京官,她們難免有些怯意,進屋之後惶惶地站著,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服侍。
真是呆傻!
君澄暗搓搓嘀咕一句,對這幾個婢女不太滿意。他蹙了下眉頭,正要低聲呵斥,牧容卻揚手製止了他。
&ldo;把東西放這,本官自己來。&rdo;牧容壓著嗓子吩咐了一句。他駐守邊關多年,沒有尋常的權貴那麼嬌氣,自個兒利落的洗漱了一番,最後用幹巾櫛擦了擦手。
婢女們識趣的將用物撤走,君澄見他上身纏著的止血欍又滲出了星星點點血跡,不禁擔憂道:&ldo;大人,你的傷口怎麼又裂開了?&rdo;
牧容聞言,面上閃過一絲侷促,旋即淡然地坐在圓桌旁,避重就輕地說道:&ldo;無礙,密函拿過來。&rdo;
君澄淡淡唔了聲,遂將密函交至他手中,退到一側等候吩咐。不安分的眼神在指揮使身上遊走著,最終定格到了他鎖骨上,那裡有枚若隱若現的紅痕。
難怪傷口開裂了,這也太猴急了!他心頭嗟嘆,沒奈何的挑了挑眉梢。不論指揮使多麼高高在上,從根兒裡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天還沒亮,鎮撫司衙門八百里加急送來了公文,是關於摸查蔡昂的回稟。牧容研讀一會,秀長的眼眸揚起一抹輕快的笑意。
密函上說,蔡昂前些時日並沒有異動,但工部尚書吳景瑞曾經多次和他在酒樓相邀。貪汙那一萬兩白銀是否受到蔡昂的指示並不重要,只要他跟通敵叛國的吳景瑞有了瓜葛,那便是不黑不白,這渾水他是蹚定了。
由於多年的拉扯,蔡黨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一下子整垮他不太可能,來個敲山震虎也不錯,最起碼能懾一懾他那些愈發狂妄的狗腿們。
&ldo;很好。&rdo;牧容眉眼含笑的將密函闔上,心下愈發篤定,&ldo;朝野沉寂了小半年,回去又有好戲看了。&rdo;
可不是麼!君澄深以為然的笑笑。
在朝野裡若想永葆勢力,天時地利與人和,一樣都不能缺少。蔡昂一直想製造後來卻上的趨勢,可他的運氣委實差了點。蒼天有眼,這會子讓蔡昂漏出破綻來了,平白無故地扔給他們一個撼動蔡黨的好機會。
&ldo;晏清玉那邊緝查的怎麼樣了?&rdo;牧容仰頭看他,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扣著密函。
君澄聞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