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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蹙眉忖度了片刻,心下打定了主意,這送上門的機會不要白不要。那神秘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眼中釘都是蔡昂。
&ldo;這封信你先收好。&rdo;他將信箋裝好遞給君澄,起身踱到門前,仰眸一望,湛藍的碧天有些刺眼,&ldo;暫且按兵不動,你派人去右丞相府緝查一下,將這些時日的蔡昂的動向以及書信聯絡全都上報給本官,等回京之後再做定奪。&rdo;
君澄拱手呈敬上去,&ldo;是,屬下即刻就派人去做。&rdo;
牧容微微頷首,明媚的陽光將他的面容映的格外和煦,然而那雙沉澈的眼眸中卻填滿了寒慄,徐徐道:&ldo;吳景瑞死的蹊蹺,這會子又有這封書信加持,本官定要好生參那蔡昂一本。&rdo;
官場沉浮,有多少明槍暗箭都是源於無窮無盡的私慾。縱使牧氏獨霸朝野,依然要未雨綢繆,這裡頭的艱辛和冷酷外人難以想像。多少火苗還未燃起便被連根拔除,傷及無辜也是常有的事。
君澄身為牧容的得力手下,沒少幫牧氏剷除政敵。除了一個&ldo;忠&rdo;外,這裡頭還有&ldo;私&rdo;‐‐
將得益,士也得益。
此時此刻,凝著對方那張傲視群雄的側臉,君澄淡淡道了聲是,眸中光影甚是堅定。這麼多年來他已經養成了習慣,牧家的事,便是他君家的事。
從廂房出來快到正午了,外頭的陽光竟然有些春日般的溫暖。
君澄順著迴廊來到小巧雅緻的後花園,除卻綻開的迎春花,依舊是百廢待興的模樣。接受了太多的政務,他有些頭昏腦漲,伸了個懶腰,拎了拎曳撒,隨意地坐在身旁的大石頭上。
魚池裡的薄冰漸漸融化,成群結隊的花鯉在裡頭左右搖曳。他出神的望了會,眼神頃而被一個不和諧的影像吸引住了‐‐
一張滿臉壞笑的面容倒映在破冰的水面上,格外清晰;她的兩隻手不太安穩,正慢慢地從身側抬起。
在魔爪伸向自己時,君澄不慌不忙的扭過頭去,揚手扣住了那白皙的腕子,&ldo;算計自己人,白鳥,你可是不太厚道。&rdo;
這話雖有嗔怪之意,但他面上卻掛著清淺的笑意。
衛夕的午膳用的早,閒來無事便來這花園散步,沒想到卻在這裡碰見了君澄。惡搞心大發,她原本想嚇嚇他,走路重心上提,不揚微塵,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不愧是錦衣衛,想懵他們簡直是沒門沒窗戶。
她有些失落的撇撇嘴,抽出了自己被鉗住的手腕,&ldo;竟然被你發現了,真沒勁。&rdo;
君澄沒說話,只是笑著指了指池塘裡破冰的地方。一小塊地界,清晰地映出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男的俊朗,女的精緻,倒也登對。
衛夕瞥了眼,頓時一陣心塞。
&ldo;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般隊友呀!&rdo;玩笑是開不成了,她撓撓頭,笑吟吟的開了一個新話頭,&ldo;用過午膳了嗎?&rdo;
君澄如實道:&ldo;還沒,方才去了大人那兒,剛處理完一些公事。&rdo;
原本他還覺得衛夕笑的很好看,眼睛彎成了淺淺的月牙,裡頭噙著一汪溫泉水似得,讓人覺得即會心又舒適。
誰知這話甫一落地,她旋即變了臉色,表情發僵一霎,這才恢復了神色,&ldo;唔。咱們大人怎麼樣了?&rdo;
她沒在看他,視線放在了魚池對面兒的油松上。
雖然問的不以為意,但君澄還是捕捉到了她輕微異動的情緒,&ldo;大人每日都有按時服藥,元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外傷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