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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牧容之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叫囂。衛夕沒穿飛魚服,這人斷然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不過做錯的事畢竟是她,誰讓她衝撞那位公子呢?
她揉了揉吃痛的手,正要賠不是,那位倒地的公子卻虛弱的開了口‐‐
&ldo;逸瑄,不得無禮,跟這位姑娘沒關係。&rdo;
那人一發話,被喚作&ldo;逸瑄&rdo;的男人有些不滿,卻還是放棄了對她眈眈相向。
忿忿的剜她一眼後,逸瑄將摺扇插進腰間玉帶,貓下腰將咳血的公子扶起來,憂心道:&ldo;六哥,你沒事吧?&rdo;
&ldo;無礙,&rdo;那位公子又咳了兩聲,面白如雪,很是病態,&ldo;咱們該啟程了。&rdo;
逸瑄應了聲,扶著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凝著兩人的背影,衛夕這才回過神來,往前追了幾步,&ldo;噯,公子‐‐&rdo;
兩人的腳步驀然一頓,逸瑄有些窮兇極惡的回過頭來,不客氣道:&ldo;你還有什麼事!&rdo;
衛夕賠著笑,&ldo;這位公子貌似傷的不輕,我們隊裡有隨行的大夫,你們需要嗎?&rdo;
&ldo;不需要!&rdo;逸瑄斬釘截鐵的回絕了,扶著那位公子往驛站外頭走。
見他們不領情,衛夕沒奈何的嘆了口氣。外頭的世界真兇險,她心道一句,踅身往相反的方向走。潛移默化的,她已經養成了習慣,有牧容在身邊才算踏實。
在她看不見的方向,那兩位相互攙扶的年輕公子停下了腳步。
逸瑄看了看衛夕的背影,劍眉一蹙道:&ldo;六哥,這女的竟然敢衝撞你,何不讓我殺了她?&rdo;
那位公子乾咳了兩聲,將染血的錦帕挪成一團收進袖闌中,緩聲道:&ldo;那女的方才跟在牧容的身邊,你若是殺了她,豈不是跟錦衣衛作對?&rdo;
&ldo;嘁,三哥身邊真是一堆蛀蟲。&rdo;逸瑄輕蔑的冷嗤,&ldo;錦衣衛指揮使出個外差還要隨身帶著女人,委實腐化。&rdo;
&ldo;還不快閉嘴。&rdo;公子冷眉一掃,&ldo;回了京城不得胡言亂語,隔牆有耳是鐵定的,小心你我的項上人頭。&rdo;
衛夕慢吞吞的回到驛站二樓的雅間,牧容早已經等待多時。
見她進來了,他揮手撤去了屋裡的錦衣衛,待人走乾淨之後,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
&ldo;嘶‐‐&rdo;被他攥著手,衛夕嘴角一歪,疼的抽了幾口涼氣。
牧容一怔,趕忙鬆開了手掌,眼神落到她手背上的紅腫時,眉宇陡然壓低,&ldo;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受傷了?&rdo;他抬眸看她,眼底閃出些許陰厲,嗓音愈發暗啞,&ldo;誰欺負你了?&rdo;
&ldo;黃天化日之下怎麼會有人欺負我,&rdo;衛夕將手掩進琵琶袖,&ldo;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沒事的,區區小傷不足掛齒。&rdo;
言罷,她大喇喇笑起來。
牧容凝著那雙如若琉璃的笑眼,心尖卻如同剜了塊肉,疼的厲害。&ldo;怎麼還是如此毛躁。&rdo;他瞪她一眼,將她往身側帶了帶,&ldo;一會讓陳忠給你抹些藥,綁些棉紗,免得我看著心疼。&rdo;
&ldo;……嗯,知道了。&rdo;
灼熱的氣息鋪面而來,撓的她有些發癢。衛夕縮了縮脖子,方才的不愉快化為一縷青煙從她頭頂消散,耳根子登時變得熱騰騰的。
頓了頓,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