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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剛嗯了聲,余光中只見側躺在稍遠處的黑衣人動彈一下,一個烏黑的東西從他手裡飛了出來。
竟然還有個活得!
他遽然睜大了眼,隻身將衛夕護在懷中,那四爪暗器嚓一聲撕破皮肉,登時扎進了他的肩胛骨。
刺痛從背後傳來,牧容咬緊牙關,手上的繡春刀橫空而出,撲哧一聲直捅那人的後心。
一連串的變故發生的太快,等衛夕反過乏來時,牧容已經將背後的鐵質暗器拔出,&ldo;噹&rdo;一聲仍在了地上。
&ldo;該死的!&rdo;衛夕狠啐了一口,慌忙繞到他身後,心急如焚道:&ldo;嚴重嗎?疼嗎?&rdo;
牧容手捂著傷口,指fèng滲出絲絲血跡,&ldo;不疼。&rdo;他揉揉她的發旋,唇角裹挾過的笑容有些發虛,&ldo;快走吧,免得節外生枝。&rdo;
看出了他的口不對心,衛夕皺緊眉頭卻也不能多說,只得狠狠的點點頭。
心裡終究不放心,她用刀扯下一長溜袍子,斜綁在牧容的肩膀上簡單粗暴地包紮一番,這才跑到方才的大樹下拾回刀鞘,隨著他朝官道的方向走。
這個地界生僻的很,牧容也不太熟悉,只能憑藉著昨晚進入破廟時的印象走。然而走了好半晌卻也沒見官道的影子,四周甚是荒涼,連個野戶子都沒有。
&ldo;大人,會不會找錯方向了?&rdo;衛夕走在他前頭環顧四周,沒有意識到他的步伐有些緩慢。
牧容籲出口氣,&ldo;應該是這個方向沒錯,再往前走走看。&rdo;
衛夕唔了聲,回眸覷他一眼。見他緊咬下唇,面容慘白如紙,不禁停下了步子,擔憂道:&ldo;大人,你還好嗎?&rdo;
&ldo;我沒事。&rdo;牧容朝前呶呶嘴,&ldo;你先頭裡探路去,不用管我。&rdo;
&ldo;這……&rdo;衛夕遲疑會,只得道了個是,小跑著往前而去。
然而沒一會,她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男人的悶哼。心頭登時一緊,她趕忙回身看過去。只見牧容半跪在地上,神色頗為痛苦。
&ldo;大人!&rdo;她火急火燎的跑過去,跪在牧容的身邊扶住他,焦躁不安道:&ldo;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rdo;
視野有些模糊,牧容並未答她,將捂著傷口的手挪到眼前,上頭沾滿的血汙竟是黑紫色的。
晨光還未完全甦醒,天地亮的還有些朦朧,然而那血跡卻刺人眼眸。衛夕嚥了咽喉,面上惘惘的,&ldo;這是……&rdo;
&ldo;那暗器上有毒。&rdo;牧容薄唇翕動,張弛而出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道出的緣由讓衛夕的心尖抽搐起來,她這個現代魂對古代毒素不懂分毫,自然也不懂解毒,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凝著他那張痛苦的面容,情緒隨之沉了又沉。
&ldo;怎麼辦……&rdo;她囁囁自語,思緒漫無目的得馳騁著,心頭彷彿破了個大洞,嗷嗷地往裡灌著冷風。恍惚間,她想到了武俠電視劇,登時像打了雞血似得:&ldo;快脫了衣裳,我幫你把毒吸出來!&rdo;
誰知牧容一句話又將殘忍的她打入了冰窟‐‐
&ldo;沒用的,這毒已經散開了。&rdo;
他的神智已經開始變得遲鈍,肢體也有些不聽使喚。他抬眸凝著發愣的衛夕,彎起眼眸,和煦地笑了笑,&ldo;你先走吧,找輛車馬亮出你的腰牌,讓他們把你送到遂鄴百戶所,先去找君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