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公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府外,君澄秉著負荊請罪的態度,站在轎子前早早候著。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府邸的大門終於開了。
牧容氣宇軒昂的走出來,恰逢一陣穿堂風呼嘯而過,撩起他的曳撒和披風,獵獵作響一瞬,旋即歸於沉寂。燈影晃了晃,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唯有烏紗帽上的包金滾邊閃著璀璨華光。
他不言不語時最叫人覺得發怵,君澄嚥了咽喉,疾步迎上去,揖禮道:&ldo;見過指揮使,昨日屬下看顧不周,還望大人恕罪。&rdo;
本以為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斥,誰知牧容卻走到他身邊輕快道:&ldo;罷了,她性子毛躁,日後別單單隨她意。你辦事向來利落,可別因為這壞了好名聲。&rdo;
但凡涉及衛夕的,一定是指揮使不可觸碰的毛點,今兒怎就這麼好說話了?君澄道了個是,抬眸覷了覷他。
他眉眼謙和,隱隱露出雀躍的意態,狀似心情不錯。然而‐‐
怎麼覺得臉上的面板愈發白淨了?火燭一晃,白慘慘的有些瘮人。
就在這時,朔風裹挾著濃鬱的香味拂過,如同一大簇鮮花擺在鼻前,味道讓人眩暈。君澄不禁往前探探身,狐疑的打量起來。
被他這麼一盯,牧容唇角一抿,面上愈發尷尬。
這香粉出自京城老店,粉質嫩薄細膩,深受京城女子的青睞。普通人塗一層便可白膚掩瑕,可他那些印子太深,青翠給他抹了好一會才勉強遮住些許。方才還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子被風一吹,烈香薰得他頭昏腦漲。
青翠這死丫頭,給他抹的也太多了!
驀地,君澄發現了端倪,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ldo;大人……你抹香粉了?&rdo;
真是欲蓋彌彰!
牧容忿忿忖著,神采淡然的唔了一聲,雙手揪住披風的鑲金立領,將頭往下埋了埋,&ldo;冬日天干,抹些香粉好的。&rdo;
君澄不言語,彷彿被雷劈了,古怪變幻著臉色。
四下寂然,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雲翳散盡,像是個好天氣。牧容仰頭望著,發覺自己也編不下去了,索性捏捏眉心,撩曳撒上轎,&ldo;走,直接到詔獄。&rdo;
君澄站在烈烈風中,思緒有些凌亂,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騎馬追上轎子。琢磨一路,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指揮使雖然生的溫然俊秀,但行事作風甚是爺們,風餐露宿簡直是小意思,沒發覺他有婦人習性啊!怎就忽然愛上塗脂抹粉了?
這麼想著,君澄縮了縮脖子,身上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真!惡!心!
到了北鎮撫司時,天色已經放亮。君澄輕車熟路的挑開夾裡轎簾,牧容躬身下轎時,他瞳仁一怔,如夢方醒。
這會看的清楚了,指揮使臉上白慘慘的,脖子也白慘慘的,如若祭祀的紙人,但仔細一看便能尋到紅紅的印記。
酒醉。
曖昧的痕跡。
君澄倏爾聯想到了什麼,不由嗟嘆,難怪指揮使的精神頭這麼好。
&ldo;你愣什麼,怎麼不跟上?&rdo;牧容丰神俊朗的站在北鎮撫司的飛簷下,手掖琵琶袖,意態溫雅倨傲。
守門的八個錦衣衛皆是面面相覷,想笑,臉卻憋得猙獰。
君澄忿然瞪他們一眼,在對方擺正神色後,這才走到牧容身邊,壓低聲耳語道:&ldo;大人,你還是把香粉洗掉吧。男人有個歡好印記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這白的瘮人,像唱戲曲兒的。&rdo;
大人頭腦精明,怎麼辦出這般&ldo;此地無銀三百兩&rdo;的事呢!
誰知他的好言相勸簡直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