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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了動靜,她踅過身來,顧盼時第一眼就留意到了他。
她勾勾唇角,張弛而出的聲音糯糯的:&ldo;大人,您可算回來了,我等你許久了。&rdo;
等他?這是吹得哪門子的風。牧容心裡啜咕著,暫且拂去方才的火氣,踱步站在她跟前,見她鼻尖被寒風吹得紅紅的,正色道:&ldo;大冷天在這杵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歇息?&rdo;
&ldo;睡不著。&rdo;衛夕縮縮脖子,面上是閒聊的意態,&ldo;方才我忘了問你,京城的萬花樓當真那麼好玩嗎?&rdo;
牧容鮮少去風月場,對萬花樓的瞭解也不過是僅限於知道它的門是朝東開的。這番問題委實讓他摸不到頭腦,只得含糊道:&ldo;尚可。&rdo;
她唔了聲,&ldo;你方才說裡頭的姑娘們身條比我好,那你應該很是喜歡嘍?&rdo;
她微抬下巴凝望他,那雙盈盈秋水很是無辜,一下子就晃進了他的心坎。牧容啞然,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心性小,自己這般消遣她,鐵定是要被她記一輩子了。
見他沉默不答,衛夕有些嘲諷的吊起嘴角,&ldo;既然你喜歡身姿曼妙的‐‐&rdo;她上前一步,扯開斜襟,&ldo;那你怎麼解釋這個?&rdo;
這番舉動讓牧容遽然愣了愣,視線被那片敞露的雪白死死勾住,直接懵在了原地‐‐她的纖纖玉指落在輪廓分明的鎖骨上,柔軟的指腹壓著一個淺淡的印記。
&ldo;若是我沒有留意,恐怕你要一直瞞著我了,對嗎?&rdo;衛夕復又整好衣襟,聯想到他蒙面充二哥,氣不打一處來。她面上一哂,身體卻有些微微發抖,&ldo;要不要再齷齪一點?有膽子碰我,沒膽子承認,這就是錦衣衛指揮使?&rdo;
她說話不留情面,直接了當的撕開了他的偽裝。牧容的臉面愈發滾燙,從小到大就沒這般窘迫過。他堂堂七尺男兒,做了的事怎會沒膽承認?不過是難以啟齒罷了。
如今被她窩囊的一文不值,萬千話頭蜂擁直上,他卻像是吃了啞藥,嘴唇翕動,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穹窿一片墨黑,彼此相對而站,沉默地眈眈相向。寒意侵來,心境隨著身體的熱度一點點沉了下去。
&ldo;死騙子,臭不要臉,衣冠禽獸。&rdo;衛夕笑眯眯的找了幾個代名詞,抑揚頓挫的扎向他。
牧容面色倏爾變得陰沉,&ldo;你‐‐&rdo;
她倒不以為意,咯咯一笑,高揚著下巴和他擦肩而過。
眼見她朝著府門口的方向走了,牧容這才清醒過來,嘴邊輕嗤一聲,疾步擋住她的去路。他自知理虧,不想激化矛盾,呵出一團白霧,儘量問的心平氣和:&ldo;已經入夜了,你去哪裡?&rdo;
&ldo;我要去外面找客棧住。&rdo;衛夕眯了眯輕染寒霜的眼睫,&ldo;若是再住下去,還不知要被你佔多少便宜。&rdo;明明是個位高權重的人,長得又那麼正派,沒想到卻是個趁人之危的無賴!她冷哼一聲,左跨一步繞過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可牧容也隨她跨了一步,身影如山一般阻隔了她的前路。年關將至,京城也開始魚龍混雜,一個姑娘家單身出門,勢必不安全。
他耐下性子來哄她:&ldo;別鬧了,有話好好說,府門不能出。&rdo;
怕她耍詐逃開,牧容想用手按住她的肩膀。這頭剛抬起來,就被衛夕狠勁打落了,啪一聲脆響,手面子火辣辣的疼。
&ldo;我跟你沒話可說,姑奶奶我又沒作jian犯科,你管不著我!&rdo;火氣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