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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東西。
接連幾日都是陰天,外頭霜寒露重,衛夕謹遵大夫的叮囑,老老實實的服藥,然後在房裡憋著,看小話本取樂。青翠照顧在側,一來二往,二人愈發稔熟。
但卻一直未見到牧容。
她心知肚明,這指揮使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對方有意躲你,猴年馬月也見不上。
不見也好,她也心頭暢快,可每每想到對方拿她當傻子忽悠,她就滿心忿忿,恨不得撲上去扯下他的厚臉皮,再撓他一臉血道子!
這天清晨,穹窿終於放晴了。煦煦晨光刺破薄霧,傾灑在寂寥多天的大地上,徒然生出一股寒冬回暖的意味來。
用過早膳後,衛夕披了個連帽斗篷,迫不及待踱步出屋,親切的感受了一下久違的大自然。空氣清冽,染了點陽光的味道,入肺有些涼涔涔的。斗篷裡的狐毛軟綿綿地將她的脖頸嚴實圍住,灌不進一點風去。
她心曠神怡,跺跺腳,又蹦躂蹦躂,樂顛顛道:&ldo;嘿!我滿血復活了,身子好輕快,那大夫還真神了。&rdo;
不得不說,她再一次相信老中醫了。
青翠站在她右側,眉頭一緊,急急道:&ldo;姑娘當心著點,別蹦了。身體的事可不能含糊,小心為妙。&rdo;
&ldo;yes,ada!&rdo;衛夕有些頑劣的沖她挑挑眉,隨後老實的站在廊下曬太陽。她眯起眼,惠風和煦拂過身邊,神情好不自在。
見她又說一些聽不懂的西域話,青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遞上一個黃銅手爐給她,&ldo;這話什麼意思來著?青翠又給忘了。&rdo;
衛夕接過熱乎乎的手爐抱在懷裡,笑吟吟道:&ldo;就是&l;遵命&r;的意思。&rdo;
她喜歡看美劇,在北京工作那會也趕了個時髦,總愛學人家小資說&ldo;夾生&rdo;話。這頭倒好,有些話脫口而出,改不過來了。
青翠問她什麼意思,她便胡謅一句:&ldo;這是西域話,出外差的時候學來的。&rdo;
沒想到青翠倒也感興趣,她就教她幾句簡單的,但這丫頭腦子不靈光,兩天就給忘乾淨了。
此時,青翠頓悟般的點點頭,絞著纖纖十指,口齒含糊的重複幾遍。
衛夕見她學的認真,臉上笑意更濃,心道她不出幾天還得忘。
兩人在府裡逛了一圈,青翠隨在她身側,時不時地斜眼覷她‐‐竹青緞的狐皮斗篷,裡頭罩著海棠紅的襖裙,暖陽在她好看的側顏上投下斑駁光暈,兩廂映襯,透出一抹嬌花脆柳般的輕柔氣兒。
青翠眨眨眼,愈發覺得她長得好看,和自家大人真配。
殊不知她這審度的目光太過熱烈,衛夕側頭看她,唇角一揚,語氣頗為輕快:&ldo;怎麼了?你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是不是髮型不太對頭?&rdo;
方才出來的時候青翠要給她梳髮髻,她嫌麻煩,就隨意紮了個不倫不類的馬尾。這髮型配這身衣裳,典型穿過來的。
被她這麼一問,青翠遽然揪回了神智,訕訕摸了摸耳垂,支吾道:&ldo;那個……我就是覺得姑娘穿這身衣裳很好看。&rdo;
算了,大人的事兒還是別先提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ldo;不瞞你說,我也覺得挺好看。&rdo;衛夕倒是不客氣,欣然停下步子,兩手拽開暗繡八寶紋的褶裙,笑起來露出一排亮盈盈的貝齒,&ldo;總算穿上女裝了,三十二個贊!&rdo;
青翠抬起琵琶袖,半掩朱唇咯咯地笑:&ldo;姑娘真有趣兒,若是喜歡,讓大人多給你做幾身便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