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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心裡高興?
這理由也太坑娘了吧,她又不是馬戲團的猴!
衛夕沒再多說什麼,神情淡淡的躺在床榻上,青蔥般的手指將身前的被角捏出千溝萬壑。那雙幽黑的眼仁裡暗光浮動,內裡別有洞天似得,不知在猜思些什麼。
君澄被她睨的心虛,眼神一瞟,好不容易才逃脫出她的糾纏,清清嗓子道:&ldo;怎麼不說話了?&rdo;
話趕話,她的聲音無甚喜怒,&ldo;你真是二哥?&rdo;
君澄頓了一下,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不自然,&ldo;難道還是假的不成?&rdo;
房裡驟然陷入沉寂,兩人無聲凝望,唯有絹燈裡的火燭不太應景地炸開花,發出噼啪一聲脆響。
衛夕的眼風銳如刀片,像只倔強的雛鷹,死死揪住她的獵物不放。
在錦衣衛馳騁多年,坑人的鬼話君澄沒少說,然而此刻卻有些做賊心虛,很意外的被她懾住了。喉結微微蠕動,他極力讓自己面不改色,然而附在膝上的雙手卻早已染上了薄汗。
不知過了多久,他遽然懊喪起來。
昨夜他就勸過指揮使,這番說辭漏洞百出,但凡是個有頭腦的人怎會察覺不出來?奈何他千說百說,對方就是一意孤行。儘管他一頭霧水,將有令,他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般不討好的差事。
如此看來……
他是瞞不過去了。
君澄正打算實話實說,誰知衛夕卻驀然開了口‐‐
&ldo;我就知道指揮使大人是逗我玩的。&rdo;她一改方才的冷漠,面上笑容宴宴,語速緩慢而悠長:&ldo;多謝二哥相助,看來我真要好好請你一場了。&rdo;
她眼波真誠,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笑的甚是純淨。君澄睇睨著她,心頭的一點疑慮很快煙消雲散。
&ldo;先養傷,等你好了再說。&rdo;他鬆快的吁了口氣,揉了揉她的發旋,神色輕柔地叮囑道:&ldo;天色還早,再休息一會吧。&rdo;
&ldo;嗯。&rdo;衛夕闔起眼,翻了身背對他,&ldo;你昨晚一直都在這守著我?&rdo;
又是一陣卡頓,君澄才曼聲道是。
她長長哦了一聲,倏爾睜開眼,神采清淡疏離,&ldo;辛苦你了,二哥。&rdo;
斷然是假話,她方才留意了,這間屋子只有一張拔步床。若是在這裡留守一夜,他那身錦袍怎會這般挺括,連個褶皺都沒有。
……
別拿女人當傻逼行麼?
君澄守她一會,見她安穩下來,便悄悄起身,挑了簾子出來透透氣。穹窿還有些黑意,簷下掛著的牛皮燈籠隨風搖曳,帶出的橘色光暈在地上一晃一晃的。
他呵出一口熱氣,掖手站在門前。這番差事讓他心頭愧疚,總覺得怪怪的。他想靠近她,但卻不想用這種方式雀佔鳩巢,頂著一個不是他的身份。
他專注的垂頭沉思,並未意識到有人在接近,直到手臂被人死死摳住後,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
青翠一手提著個小碳桶,斂眉抿唇,氣鼓鼓的站在他身側。小巧的鼻尖凍得通紅,像是在外面守了許久。
她的手勁不小,發狠似得。君澄錯愕不已,微微使勁兒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ldo;怎麼了這是?&rdo;
&ldo;你胡說!&rdo;青翠掐住腰,氣的呼哧呼哧喘粗氣,音調不由提高了幾分:&ldo;昨日明明是我家大人陪夜的,你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這可是以下犯上,你就不怕大人治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