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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重歸平靜後,她翻手一睨,手背外側被瓷片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赤紅的血蜿蜒而出,帶著絲破碎的美感。
牧容也留意到了她這個動作,心口登時緊了緊,剛要問問她有沒有事,誰知她卻像沒事人似得將手垂下,眉宇裡的那份倔強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似乎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當真讓他怒火中燒!
&ldo;打獵?本官看你是長能耐了,如今都學會聚眾私鬥了!&rdo;牧容冷冷怒斥,黑魆魆的眼眸中蘊著烈烈火光,彷彿下一刻就能將她點燃。
眼見露餡了,衛夕一不做二不休,不卑不亢的抬頭凝視他:&ldo;請大人明察,盧秋水挑釁在先,我們還手在後,實屬無法避免的自衛!&rdo;
又是盧秋水……
牧容壓低眉頭,若說最討厭的人,朝野中便是晏清玉,而這新營裡就是盧秋水‐‐屢次戳他軟肋,擾他不安。
思及此,他半闔起眼簾,掩住瞳中的凜然殺氣。
衛夕望著他那張不動聲色的麵皮,心裡一陣發怵。第一次來到大華的時候,他在詔獄審她便是這般不苟言笑的模樣,健碩的身影在青天白日裡散發出冰凍三尺的烈寒。想逃,卻又拔不動灌了鉛的腿。
空氣凝滯,好似冰凍三尺。她嚥了咽喉,猛然想到了什麼,硬著頭皮說道:&ldo;大人,這次衝突是因為我和盧秋水之間的瓜葛而起,跟孟堯和譚嶽無關。請大人明察,不要牽連無辜他人。&rdo;
話音一落,君澄恨鐵不成鋼的剜她一眼。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空去保別人!
牧容攢了攢眉尖,她提及的這兩個名字很生疏,單看她的臉色來講,似乎很在乎這兩人。
心口又開始酸津津的,掩在袖闌下的手漸漸捏緊。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已經瞭解清楚了,起因並不賴她,但她明明答應過他‐‐
她會忍。
如此看來,完全就是信口開河!
&ldo;你還真是義氣,本官當真看錯你了。&rdo;他笑的風雅,然而聲音卻像從牙fèng裡擠出來的,帶著絲陰涼氣兒:&ldo;不管是和緣由,你的性子這般爭強好勝,壓根沒把本官的囑咐放在心裡。念你是個女子,本官就不動杖子了,到外面跪著思過去吧。&rdo;
這番說辭讓衛夕愣了愣。
&ldo;爭強好勝&rdo;這個詞壓根和她沾不上邊。換句話說,用這種激進的詞彙去形容她,簡直是太抬舉她了。原本以為牧容會細細審她,誰知連盧秋水的名都沒提,錯的明明不是她,還要她去罰跪!這外面的天冷得都快結冰凌子了,光是站著不動都會發木,更何況是跪著……
真是不分青紅皂白!衛夕柳眉一緊,忿忿的咬咬牙。不過錦衣衛陷害忠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只得隱忍的應了聲是。
前腳剛邁出屋後,卻聽牧容淡淡問她:&ldo;怎麼,你不服氣?&rdo;
&ldo;……屬下不敢,甘願領罰。&rdo;說完,她將門闔上,走到院裡跪在中線上的青石地板上,腰背筆直的面朝正堂。
冷寒之意瞬間滲進了膝蓋裡,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唇邊呵出了一團裊裊白霧。眉睫染上了些許濕潤,她半闔起眼,放鬆似得舒了口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牧容沒有提及譚嶽和孟堯的事。
屋內,君澄的視線順著半開的窗欞飄出去,隨後又偷瞄了一眼指揮使。後者坐回太師椅上,斂眉抿唇,面色甚是凝重。
他忖了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