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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堯半撐起身體,壓著嗓子問她:&ldo;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rdo;
方才衛夕一直在低聲夢囈,他睡得輕,自然是沒有放過這一絲半點的聲響。支起耳朵仔細聽一會,隱約辨出一個&ldo;二哥&rdo;來。
衛夕直挺挺的躺屍,抬手抹去額角的冷汗,搖搖頭一個字都沒說。
她的面容氤氳在黑暗中,孟堯只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不知為何,卻能感受到一股流溢在外的淒涼落寞。他忍不住試探,&ldo;我聽你在夢裡喊了&l;二哥&r;,是你家哥哥麼?想家了?&rdo;
自己竟然說夢話了,衛夕的睡意登時消散,張了張口,半天才憋出一個&ldo;嗯&rdo;字,愈描愈黑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ldo;我也有個哥哥,已經成家了。&rdo;孟堯翻身對著她,一手枕在頭下,小聲安撫她:&ldo;我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長時間,也有點想哥哥了。衛兄別太難過,等咱以後進了錦衣衛,有的是時間回老家看看。&rdo;
雖然這話說的驢頭不對馬尾,衛夕的心裡還是一陣熨帖。她眯起眼對孟堯笑了笑,小聲道:&ldo;知道了,快睡吧,明天還得早起。&rdo;
孟堯點點頭,呼吸很快就變得均勻了。
衛夕將視線上移,房頂黑漆漆一片,看久了她也鬧不清自己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了。
長夜漫漫如似煎熬,外頭寒風掠過,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她裹緊被子,蜷縮起身體,慢慢闔上了眼。二哥今日對她那麼好,她明明應該高興才對,為何胸口卻填滿了悵然若失的情緒?
翌日,衛夕頂著陰陽眼出現在教習場上,理所當然的收穫了諸多詫訝的目光。她本以為張青山會質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或是訓斥她幾句,然而對方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隨後宣佈開始操練。
木人樁博弈後,她這才發覺盧秋水那夥人沒有來。回想到昨天的戰況,雖然把盧秋水ko了,可傷勢並不嚴重,遠遠到不了不能參加訓練的程度。更何況,有三個人還夾著尾巴逃了。
衛夕聳聳肩,沒再多想,既然教頭沒提,或許是被安排著幹別的去了。
哪曾想到,一晃四五天都沒有見到他們。
孟堯找人打聽了一下,他們竟然自動放棄了晉升錦衣衛的資格,早早回老家了。他驚愕過後就是狐疑,以盧秋水那種個性,怎會輕易言敗?
在孟堯和譚嶽就此討論的熱火朝天時,衛夕卻沒心思加入進去,她的二哥和盧秋水一樣,憑空消失了‐‐
自從那晚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徒留了一個溫柔旖旎的夢,讓她徹夜流連。
渾渾噩噩中,時間過得極快,明日便是期待已久的新營考核。教頭們全到提領處商議考核要事了,最後一日主要是自由練習。新人們摩拳擦掌,各自組隊研習,招招式式都拿捏的穩妥到位,不懈地做著最後的博弈。
教習場的最西頭,孟堯正跟衛夕一對一打擂。經過這段時日的磨礪,繡春刀在二人的手中已經使的爐火純青。
衛夕身法矯健,躲閃間輕盈自如,然而明眼人卻能看出來,她的攻勢已經佔了下風。
須臾後,孟堯向左一個跨步避開她的刀鋒,藉此空檔,手中的繡春刀一記橫刺抵在她的刀鋒上,猛力一個上挑。
她怔了怔眸子,剛要移開力勢,然而為時已晚。右手一滑,武器頃刻間就飛了出去,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如此完美的一擊,然而在場的三人卻都高興不起來。孟堯收刀嘆息,白淨秀氣的臉上突然升起一股擔憂的情緒來。若是放在以前,他這點雕蟲小技根本壓不過衛夕,但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