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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李本深你個兔崽子,快點將地上的裝備都撿起來,這些可都是錢!
列陣嚴謹一點,對面的流匪雖然敗了一陣,可不是都死光了,咱們還有硬仗要打。”
在無雙面前熱臉貼了冷屁股,高傑連忙將火氣全都發在李本深等一眾自家兄弟的身上。
不過,這脾氣,怎麼越發越舒心呢?
這滿地的軍備、人頭,這都是赤裸裸的錢吶。
無雙營的人在取得巨大戰果之後,竟然就這麼直愣愣的走了,連流匪的裝備都不舔,這不是便宜了他高傑嗎?
感嘆於自己的實力又壯大了幾分,高傑臉上的笑意也更加的濃郁幾分。
抬眼又打量了一眼數百米外列陣的流匪大軍,只見他們此時忙得可謂是不亦樂乎,大量的流匪潰兵擁擠在狹窄的兩側甬道之中,顯得滑稽而可笑。
大量騎馬而來的督戰隊大聲呼喝著,試圖讓這幫亡命徒冷靜下來。
只可惜,潰兵之所以是潰兵,那就是因為他們已經陷入到一種集體逃亡情緒之中。
所有人都生怕自己跑慢了,成為那個被犧牲掉的最後一名。
兩百的督戰隊,碰上三四千的潰兵,這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層面。
也正因為這個關係,就算有的督戰隊拼命的砍殺,想要徹底震懾住這幫潰兵,但也收效甚微。
甚至於殺得潰兵們覺得煩了,還有人會扔出手中僅剩的兵器,將馬上的督戰隊給當場刺殺。
殺督戰隊是重罪,但數千潰兵當面,誰又分得清是誰下的黑手?
一時之間,不足兩百的督戰隊各個膽寒,瘋狂的催促戰馬脫離出來,只能圍繞著這幫潰兵逡巡不止。
兩百督戰隊沒有止住潰兵的崩潰勢頭,反倒是讓一眾潰兵衝入到關隘兩側的巨大巷道體系之中。
這種自我分割的現象,似乎表明了這幫潰兵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心態炸裂,兵甲不全,如此廢物,其實還比不上數千的賤民。
已經躲在中軍後方,範鼎革腦海之中思緒紛飛,突然就抓住了這個重新獲得炮灰的可能性。
“之前從關隘附近蒐羅的賤民呢?
快點將這幫人給驅趕過來,讓他們上前助戰,消耗明匪不多的火藥儲備。”
在此時的範鼎革看來,明匪為了攻破關隘,已經制造了大量的炸彈,之前又炮擊了整整一夜,一定將火藥儲備用了個七七八八。
之前如此犀利的火槍兵自動退卻了下去,這就是明匪火藥儲備快要耗盡的一種外在表徵。
只要快速耗盡了明匪的火藥儲備,剩下的仗,就要好打很多了。
不管是義軍之中的充足火藥儲備,還是繼續讓收攏起來的朱養民潰軍上前近戰,這都是存在操作空間的。
慢慢來。
官軍為求速勝,他範鼎革可不能同樣陷入到如此狂躁的心境當中。
明匪,現在已經失去了銳氣,正是他範鼎革慢慢收攏人心,調兵遣將慢慢找回場子的機會。
現如今,明匪的三板斧掄完,也只是攻下了一個關隘城門,現在關隘的大部分都還落在他範鼎革的手中,形勢還沒有危急到要滅亡的時刻。
一時之間,高傑與範鼎革之間的隊伍,正在以一種詭異的平衡,相持在數百米的安全空間之中。
就在關隘之內打得硝煙瀰漫,血肉橫飛之時,賀人龍的聯營之中卻顯得十分安靜。
本就輾轉反側一夜未睡,現如今剛剛有點睡意,又被外面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給驚醒。
感覺應該是自己的炮陣弄出的動靜,賀人龍只得用獸皮將自己的腦袋給死死捂住,繼續試圖睡覺。
真他孃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