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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朔每日三省吾身,安心的回書房去了,獨留下寧朝站在春風裡心裡發悶。他知曉,母親和弟弟這是在怪自己不體貼雲娘,但他平常真的是忙,且無心兒女情長。
不過兩人說的也對,自己對雲娘確實少些慰貼,竟然都沒發現她喜歡吃鍋子和辣子,實在是對不住她。他準備跟雲娘說一說,以後都不用依著他來,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結果走到堂庭外面的時候,竟先聽見雲娘在唱小曲。她的聲音本就是溫婉的,唱的又是南邊的小調,更添一份鶯啼婉轉,十分動聽。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雲娘唱曲。
他站在門外靜靜的聽完了,這才走進去給慄氏請安。盛宴鈴和五姑娘便對視一樣,兩人起身告辭了。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三人。寧朝本以為母親肯定是要訓斥自己一番的,如同往常一般叮囑他對雲娘好些,結果今日沒有訓斥,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回來了?”
寧朝恭恭敬敬低頭,“是,今日不是很忙,便提前回了府裡。”
慄氏點點頭,“早些休息。”
她走了。
寧朝便心裡有些忐忑,今日怎麼不罵了?
二少夫人已經在叫人收拾碗筷了。她笑著道:“夫君,可是要去書房?”
寧朝遲疑的點了點頭,“要去的。今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二少夫人:“好,我叫下人給你送些宵夜過去。”
一切好似又如常起來。只是走的時候到底還是步子虛的,解釋道:“我並不知曉你不愛吃清淡的,往後不用依照我的來就行。”
二少夫人溫婉依舊,“好。”
她也沒有送他出門,只是坐下去查賬本,晚間的時候叫人又取了一壺酒來喝。
晚來風徐,春日裡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卻不冷,她又搬了張椅子去堂庭裡面,叫廚房送了花生米和小菜來,便坐在椅子上吃菜喝酒賞月吹風。
突然之間就覺得日子這般過實在是不錯。
又恍然記起,在閨閣的時候好像就是這般過的。
才嫁人幾年啊,竟然已經完全忘記之前的安逸了。
另一邊,盛宴鈴也終於跟寧朔見到面了。兩人提著燈籠在庭院裡踱步,先小聲說皇帝的事情。
“他還是跟往常一般,十足的好皇帝樣,年輕的官員必定是要投忠的。”
寧朔笑笑,“就如同當年的父親和我一般。”
“但他又十足的無情,也能當著我的面,或者說所有人的面說一句緣盡緣散便是終了。”
盛宴鈴聞言沉默了好一瞬,才道:“要不說,人家能做皇帝呢,天下無情最是帝王家,一點都沒錯。”
寧朔又說起東宮的事情。
盛宴鈴:“阿爹阿孃為了我也不會將真相說出去,將來即便查起來,我們也只當不知道。”
又道:“太子妃必定要宣召我,到時候我和她就要坦誠相對,不能遮遮掩掩,這倒也沒事。她宣召我的時候,我把給她們的小麒麟也都帶過去。”
寧朔將事情在腦子裡面轉了轉,覺得沒有什麼紕漏,便點頭,“太子妃必定會問些嶺南的事情,你如實說就是。”
盛宴鈴心情便低落了下去,“好。”
她其實不太願意跟太子妃說那些事情。都是惹人悲慼的,她都不願意記起來。提起一次,便傷心一次。
“若是我佛不曾慈悲,你不在世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寧朔的心卻柔了起來,“那你也會汲汲營營幫我翻案的。”
他只要一想到這個,便由衷的感謝老天起來,“多謝祂將你送到了我的跟前,也多謝祂將我送到了你的面前。”
兩者缺其一,都是慢慢救贖之路上沒了提燈的人。
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