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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德看著舷窗外的雲層晃動著手中的半杯紅酒,橙色的陽光照在他金色的頭髮上,映襯著他那潔白無瑕的臉龐。
瓦爾德微微眯著眼睛,他逐漸陷入到了回憶之中:曾經在中古時期的歐洲,那裡邦國林立,我出生在一個弱小的邦國之中,我的父親是國家的君主,他統治下的城邦人們樂善好施,每家每戶之間都是要好的朋友,我們的國家從來沒有設定過法庭,我父親曾經告訴我,我們的權利來自於手下的人民,我們的每一個決策必須站在人民的立場上。
長大後的我遵循了父親的理念,我沒有設定嚴苛的律法,民眾們的糧食在豐收季節時我只收取十分之一的糧食稅,我不會與其他領主一樣給農民發放貸款,我熱愛我的人民,他們同樣也擁戴我,正因如此,我國家的軍隊所向披靡。
我們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城邦,我不會讓我的軍隊屠殺那些城邦的子民們,我只會趕走他們的領主,讓那些剝削他們的人永遠離開。
那些城邦的人民將我視為救世主,我將他們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之中解救了出來,在征服了近十座城邦後,我迷茫了。
我的近親們,他們憑藉著我的權利四處享樂,我的幾個孩子們,他們都利慾薰心,即使我曾經不斷的教導他們要愛自己的人民,可是最後,他們還是讓我失望了,在我中年時,我生了一場大病,那一次疾病之後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我叫來了我的孩子們,告訴他們不能用暴力對待自己的人民,他們滿嘴答應,我本以為我能就這樣安然離去,但是。。。。
說到這裡他拿著酒杯的手指開始微微顫抖,洪偉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讓他那略微顫抖的手得以平復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在天上看著自己的國家,那些被我佔領的城邦,在我的想象裡,那些城邦裡的人們應該互幫互助,他們應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可是,我的眼裡只有戰火,火焰焚燒了那些美麗的森林與草地,我的幾個孩子為了爭奪我的王位互相征伐,他們把利劍刺進了自己親人的胸膛,他們終究沒有遵循我的教誨,我在天空之上聲嘶力竭的吶喊,讓他們停下來無謂的爭鬥,可是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我眼睜睜看著昔日美好的城邦化為焦土。
我的內心開始破碎,我恨,我憎恨我那些無能的孩子,憎恨我這個無能的父親,我憎恨那短暫的歲月,我憎恨一切事物。
瓦爾德的手臂之上青筋暴起,他那俊美的面孔開始扭曲,可是突然他卻像洩了氣的氣球了一般重新變得沉穩而優雅,語氣也平緩下來“可是上天還是沒有放棄我,在睡夢之中我遇到了伊波恩大法師,他將我帶到了主人的封印之處,那個山洞就在我的領地之內,當我從來沒有在意過那片山區,我在洞穴之中看到了主人,伊波恩大法師給了我一個機會,永生的機會,我成為了主人的守護者,我成為了青之月,在獲得無限壽命的同時我也獲得了掌控鮮血的力量。
這份力量是多麼的龐大,以至於我一時失了心神,我回到了我的城邦,我屠殺了我城邦的子民,我不願意讓他們在這痛苦之中飽受折磨,我要讓他們解脫,他們的鮮血成為了我的貢品,我的力量也愈發強大,力量的增強讓我開始享受這種感覺,我開始不斷屠殺,無數座城邦在我的力量之下顫抖,人們叫我血魔。
我成了一個怪物,黑夜是我表演的幕布,我就是黑夜中的舞者,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星空,直到那片地方沒有一座城邦,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屠刀,沒有人會再死了,因為我已經殺死了所有人,我帶他們逃離了這痛苦的人世。
當我重新回到了那座洞穴之中,主人也甦醒了,它跟我聊了很久,我知曉了人類無法知曉的知識,我的眼界也在與主人的交談中不斷開拓,我看到了宇宙中的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