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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照,初雪融,雲居閣內沙沙作響,
正是許肆在用簸箕篩去黃豆子表面的雜質與塵土,一個個略顯乾癟的黃豆在簸箕內歡快的滾來滾去,發出沙沙的響聲。
陽光穿過廊簷灑落穀物上,院內悠悠滾動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只叫人越發睏倦。
不過,活沒幹完,還不能睡。
李蓮花晃晃腦袋,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企圖讓自己清醒點。
酒足飯飽,未時三刻,倦意正濃。
以往他此刻早就在雲居閣的臥房裡睡得酣甜,但誰讓今日裡師孃發話,必須在未時過半之前,把豆子全部曬好,
不能再拖了。
本來這豆子是前幾日就該曬好的,但是兩人拖拖拉拉,岑婆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把事情交給李蓮花後就沒再過問了。
昨天岑婆盤算著豆子應該曬得七七八八,打算將它們歸攏,搬到後屋裡曬乾,這樣也方便些。
前屋日頭大,後屋場地寬,各有各的好處,岑婆想著搬到後屋就不用時時照看,那裡狐狸精也溜不進去,
後屋裡的陳設佈局就算下雨收穀物也方便,這樣李蓮花他們也能鬆快些。
結果,岑婆往那一站,是曬了部分,可還有好多沒處理的都堆在角落,一看就是他們兩個偷懶,
於是她耳提面命,今日,十四之前必須要把豆子全部處理好。
往年裡,十五之後多陰雨,想來今年也不例外,若不事先曬好,之後想要做成幹黃豆可就不容易了,
況且,家裡就三個人,天天吃也吃不完。曬成幹黃豆做零嘴,既味美又耐儲存,是再合適不過的。
雲居閣後屋裡掛的一大片,全是岑婆做的各種曬乾的肉類穀物,放眼望去,一片全是,琳琅滿目鹹鮮噴香撲鼻,頗為壯觀。
也因為後院裡的東西多,這裡的“防衛”級別是最高的,保管飛鳥走獸溜不進來,當然也包括狐狸精它們,
後屋可開合的天窗,既能最大限度的滿足這些乾果肉乾對陽光照射的需要,又能及時避免它們遭受雨水侵蝕。
李蓮花努力提起精神,蹲下來將阿肆先前篩好的豆子鋪整,
一地方正的黃,看起來就讓強迫症患者覺得頗為舒適。
最後一波豆子翻滾結束,許肆把簸箕遞給了李蓮花,蹲在一旁看他將那些倒在地上,然後歸整鋪好。自己則按按有些痠痛的胳膊,
舉著分量不輕的簸箕忙活了將近半個時辰,能不累嘛。
許肆偏頭看向門口矮凳上的沙漏,剛好下午兩點,不多不少,完美完成師孃下達的任務。
他與李蓮花對視一眼,都鬆口氣笑出了聲。
灰頭土臉的也遮不住眼底細碎的點點星光。
“你叫我什麼!”
李蓮花眼神凌厲的看向跪在地上恭敬的稱他為主上的人,若不是這人說有他師兄的訊息,
就憑他深夜蹲守在師孃的住處門口這一點,便,死不足惜。
跪在地上的黑袍人也就是封磬,此刻他幾乎壓抑不住激動,懸在半空行禮的手也帶著肉眼可見的顫抖,
“主上,你就是我的主上!”
封磬嚥下體內翻湧的血氣,在李蓮花氣勢迫人不含一絲情緒冰冷的眼神中,
將自己的身份,這些年為南胤復國所做的謀劃,以及單孤刀在其中扮演著角色、所作所為,盡數一一道來。
“請主上責罰”
那天,
封磬也沒想到,他苦苦找尋多年的南胤皇族——單孤刀竟是個冒牌貨,而他,同冒牌貨一起謀害了自己真正的主上。
在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封磬幾度陷入瘋癲,雙目充紅的看著手中的信紙,將它撕了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