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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到底是誰的人?那天為什麼正巧就出現在那兒?”
濃重的血腥味從對方的身上傳出。
呂聞桓淡定地在一旁喝茶。
獄卒手裡的鞭子沒有停下,他拷打的物件是渾身佈滿鞭痕的男子,雙手被掛在木架上用鐵鏈拴住。
頭髮溼噠噠的垂落下來,一時竟分不清楚到底是汗水還是血水。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對方嘴中發出。
呂聞桓示意獄卒停下動作,“想好了嗎?”
對面的人痛苦而又吃力說道:“業愧清虛,行慚忍辱,恆願立功補過,延福拔咎消遣,累欲增長勝緣。呂大人,這是貧道送給你的話。”
呂聞桓呵了一聲,“繼續。”
呂聞桓沒了喝茶的心情,直接拂袖離去。
呂聞桓先是極其有禮地拱了拱手,說道:“下官失禮了。今晚前來打擾到大人的休息了。”
“本官現在來,就是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
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呂聞桓:“想來齊大人是心裡有數了。”
侍衛回話的同時把手中的盒子雙手呈了上來。
在齊良佐的眼裡,此時的呂聞桓在明知故問。
呂聞桓:“這個不虛道長看似乘物以遊心,實則非矣。”
半個時辰後,呂聞桓帶領一隊人馬圍住了齊家。
這不是……
盒子不大卻做工精緻。
“不虛道長此人是你們齊家事先安排接近皇上的,下官說得可對?”
“本官當初就懷疑不虛道長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怕是懷有不軌的心思,如今也是追悔莫及,好在現在補救也為時不晚。齊大人可知下官今日從他口中聽到了什麼?”呂聞桓賣關子道。
齊良佐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對著突如其來的情況也能泰然處之。
齊良佐看著圍著院牆一溜站直過去的侍衛,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他挺直腰板,靜靜站在廊簷下看著從夜色中走出來的呂聞桓。
被夜色吞噬的京城,侍衛們手中的火把在夜色中尤為突出。
快寅時的時候,大理寺獄又關押進來了一個人。
這種人,在沒有足夠打動他的利益之下,不會如此堅定立場。
“大人,屬下在齊府發現了這個。”
“夫人!”齊良佐連忙攙扶住齊夫人。
呂聞桓身側的官員連忙跟上,說道:“大人,為何一定要這個道士招?其實還有別的方法可以……”
齊良佐側頭看向宋憶,雖然沒有說話,但神情倒是柔和不少。
所以,那些猜測也十有八九是真的。
呂聞桓迷惑,“大人這意思是本官來了才有?這……啊這,恕本官實難相信。”
宋憶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
呂聞桓嘴角上揚,“這樣吧,明日宮門開,下官把此藥送進宮中讓太醫檢視其中的成份。等結果出來了,大人的清白也能得到證實了。”
呂聞桓示意對方閉嘴,隨即才慢慢說道:“你以為本官真的是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麼訊息嗎?”
“齊大人可莫生氣,這畢竟是不虛道長的一面之詞。”
呂聞桓的話音一落,整個齊家陷入死寂。
齊良佐讓下人扶好夫人後,這才空出了手,跟著呂聞桓向前走。
只見呂聞桓在眾人眼下把盒子開啟,裡面是三顆丹藥。
“因為不虛道長的供詞,本官不得不懷疑齊大人連同齊皇后指使不虛道長謀害皇上,蓄意謀反!”
“齊大人,在這件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還得同本官走一趟。”
呂聞桓對上齊良佐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