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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從四方湧來,慢慢覆蓋了大地。
宋歡舉著火把一邊往前走一邊喊著白笙。
在宋歡身後的僧人在宋歡喊完一句後也跟著喊一句,語氣平淡,毫無起伏。
宋歡見僧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無奈說道:“大師,我們分開找機率才大,你老是跟著我能有什麼用?”
僧人對著宋歡說道:“貧僧法號玄空。”
宋歡:“懸空?”
僧人點頭,“天地玄黃的玄,四大皆空的空。”
宋歡明白了,說道:“那玄空大師,你能去別的地方找嗎?”
玄空看了宋歡的背影,雖然宋歡看不見,但他還是緩緩搖頭,說道:“貧僧找也無用。”
宋歡:“???”
宋歡轉過頭看著玄空,說道:“你這話啥意思?”
“你們佛家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現在說這話我又不懂了。”
玄空雙手合十,作高深莫測狀:“佛曰:不可說。”
宋歡雙手合十也跟著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玄空:“……”
玄空說完這些宋歡也沒強求他,大家本就是毫無關係的人。
宋歡轉過身繼續往前找人。
三刻鐘後,宋歡突然停下了腳步。
跟在後面的玄空急忙穩住身子。
宋歡聲音冷寂道:“大師,你自己注意點,我聞到了血腥味。”
玄空聽完又往前邁一步。
宋歡感覺與自己更近的和尚,無奈道:“大師,你幹什麼呢?”
玄空說道:“小施主,你讓我注意點,我正注意著呢。”
宋歡:“……呵呵。”
“嗷嗚~”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嗥聲從林中傳來。
宋歡低罵道:“他不會是碰到野狼了吧?”
玄空在後面勸道:“狼可是不好對付,小施主,為了我們的安全,還是原路返回吧?”
宋歡舉著火把回頭看著站在明暗交界處的玄空,把手中的火把遞過去,說道:“大師,給你。”
玄空沒有接過宋歡的火把,反而問道:“施主為何給貧僧?”
宋歡說道:“你不是想回去嗎?”
玄空說道:“施主想去救人?為什麼?”
宋歡點頭:“欠他一個人情。”
玄空說道:“只是如此?”
宋歡聳肩說道:“就是如此,要再深究,就是那種玄中又玄的東西了,就像你們佛說的,我倆有緣。”
在縣城,她好巧不巧把小綠託付給他,好巧不巧他是個老實好人,更巧的是他們還在這裡相遇,或許他命裡有此一遭,老天爺特地讓自己來救他也說不定。
宋歡把火把遞給玄空,沒了火把的光亮讓宋歡的視線瞬間暗了下來,四周的景色瞬間被黑暗吞噬。
她閉上眼睛緩了幾息,待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睛已經適應了月色的光亮,她即便看不清四周的景象,聞著血腥味也能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玄空看著如野貓般消失在林中的宋歡,一手舉著火把,一手豎直放在胸前:“阿彌陀佛……”
玄空緩緩邁開步子。
……
宋歡白天的時候大致觀察了這座山的情況,當然這是職業習慣,畢竟是獵戶出身,下意識就去觀察,如今倒是心裡有些譜。
大致一盞茶的時間,宋歡就到了血腥味最濃的地方。
宋歡試探性喊道:“白笙?”
蹲在某處的白笙聽著聲音,彷彿出現了幻覺,直至第二聲,白笙用力掐了自己,疼痛使得他確認這不是幻覺,他連忙做了回應。
宋歡聽著聲,這才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