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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枚德站了起來,毫不客氣說道:“宋編撰,掌種植蔬還是得交給內行人才好。你和傅編修畢竟不是大司農司的官員,對這些不在行,不說你一句話就磨掉了我和廖大人兩個月的努力,就我們倆能在你們下獄的時候能夠接過這燙手的活兒,得來的就是你這樣的態度?不知感恩反而話裡話外地說著我和廖大人的不是,你這聖賢書是讀進狗肚子裡去了吧?”
宋憶聽了範枚德的話,即便心裡詫異對方竟然厚顏無恥地美化自己的行為,面上也依然保持鎮定。
這一刻,空氣凝滯。
廖成林在旁見此主動擔起緩和氣氛的作用,他對著宋憶就說道:“範大人也是為了你們好,這活換成誰都不敢接。番麥畢竟是新品種,大家都沒接觸過,若是一不小心搞砸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廖成林說罷又對著範枚德勸道:“宋編撰年紀尚小,又才從大理寺獄出來,免不了心火旺,如今大家坐下來好好說道說道也能互相理解理解,你們說對吧?”
廖成林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把視線移到了宋憶和傅淵之的身上。
宋憶笑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真是好極了。
這時,傅淵之上前,終於開口說道:“廖大人說得沒錯,如今番麥長勢良好,離不開兩位大人的精心照顧。我們下獄,畢竟也離不開範學士的功勞,範大人能夠幫範學士接過這個攤子,是我們銅鈿眼看人了。”
傅淵之說罷對著範枚德作揖:“十分對不住了。”
範枚德一噎,這話說得巧妙。
範枚德是範書翌的堂兄,範書翌把這倆弄進了大理寺獄,這番麥的攤子沒人看了。
好傢伙,被傅淵之這丫的一說,自己做這一切成了理所應當了,成了為範書翌收拾殘局了!
宋憶一聽十分上道,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範大人突然又不守拙了,原來是為了範學士啊?兩位大人手足情深,是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憶在這裡跟你陪個不是了!還望範大人原諒我還是個年紀尚小的。”
廖成林:“……”
範枚德和廖成林對視一眼,兩人竟一時無話可說。
他們兩人覬覦番麥之功是真,卻也忌憚這宋憶兩人。
一是因為陛下,二就是李郢、郭林宗以及風池書院上下。
若是沒有後者,他們或許真就撕破臉皮了,可是偏偏就讓這兩個人因禍得福。
範枚德心裡慪得慌,若是非要形容他此時的感受,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滋味是真不好受。
範書翌從周道成口中得到的訊息是真,只是這真中卻還另有曲折,否則,宋憶兩人又如何能鹹魚翻身?
範枚德心底暗呸了一聲:這倆走的什麼狗屎運?
廖成林倒是沒有再堅決下去,他沒想徹底得罪傅淵之確實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只是不能讓範枚德知曉罷了。
一個被傅淵之三兩撥千斤給頂了回去,另外一個不是鐵了心的為難。最後,傅淵之和宋憶還算順利地把資料拿了回去,連帶著範枚德和廖成林整理的也一併拿走,美名其曰瞭解番麥這兩個月的生長過程。
……
宋家
小琴又回到了宋家,宋憶上值,她不是傅家的下人,自當回到宋家。
小琴把信紙開啟,確定了內容後,這才舒了口氣,隨即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還算言而有信,不白費她前段時間的努力。
傅家
中堂裡,宋歡給番薯翻了個面,說道:“蘭嵐那邊傳來了訊息,你爹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土匪頭子是不能赦免的,按律例得砍頭。
只是不知道蘭家付出了什麼代價,讓陸知府將青青他爹調包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