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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翠深知哥哥的辛苦與付出,併為此感動著。
想著,自己能做的就是轉達或完成醫生的囑咐,然後憑自己能力努力賺錢,相互支撐著,才能減輕大哥的負擔與拖累,一起度過最黑暗時期。
有了決心,就要有行動。
梁翠每天跑一趟醫院,找醫生了解弟弟的情況。弟弟現階段必須天天住院檢查治療,直到情況有所好轉才會出院回家待著,但需要定期化療。至於什麼時候能出院,出院後多久化療一次,這些都是未知數。
媽媽在醫院附近找了個洗碗工作,包吃包住,但她基本不住,晚上要住在醫院陪弟弟,白天再去工作。休息日不是在醫院陪弟弟,就是來宿舍找她和哥哥。
梁翠除了往醫院跑,就是往師範學院後門跑。她拿著一張半人高的紙張,紙上寫著“家教”兩個大字,在師院後門的道路邊站著,等著有需要家教的人家來找她。小學初中她都能教,而且每一門功課都可以。
梁翠之所以不辭辛苦跑那麼遠,來師院後門“擺攤”,就是想冒充師院的學生,也不是明著冒充,而是,一般在師院周圍這樣做的,人家都會預設是師院的學生。
好在梁翠身形高挑,雖然面容看著有些稚嫩,但人家只會認為她讀書早,上大學早。所以只要不查證件,冒充是不會被拆穿,而查證件這種事一般人也不會做。家長只在乎你是否能讓他孩子聽得懂,成績有進步。
梁翠此舉也實屬無奈,她不是為了虛榮什麼的。若是可以,她很想直接到家教中心做兼職。但她一個多月後才滿十六,身份證沒有,高中沒畢業,雖然自認有這個能力,卻根本行不通。第一關人家都不讓你過,你連展示能力的機會都沒。在這裡也沒有老師會幫她,只靠她一個人,不這麼做,她連這一行都沾不上邊,更別說開啟市場,讓自己能夠源源不斷接到家教,賺到錢。
而站在師院路邊,不僅要承受身體上的疲憊,又要承受有些人鄙視的目光,儘管她早就對這種目光早已熟視無睹,不放心裡了,但若沒被逼到一定程度,誰願意無故承受這種目光洗禮。
梁翠還在心裡自嘲:這還真要感謝這些年來吃的苦和受的委屈,否則現在的她心裡肯定做不到如此雲淡風輕,可見吃苦也不是沒好處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梁翠歷經兩日的等待,終於迎來了首位家長。她成功接到了來省城後的第一份家教工作。此後,第二份、第三份家教工作也接踵而至。每份家教工作,她都嚴陣以待,認真分析每一個孩子的特點,制定有針對性的教學方案,並耐心施教。同時,她還結合自己在縣裡的教學經驗,不斷改進教學方法,精益求精。
省城的家教費比縣裡高一些,但也不過是一次十五到二十塊之間。梁翠一天一般都教兩到三次,一次一個半或兩個小時,有時候晚上也要跑。平均算下,一天也有四十左右,一個月算下來,比媽媽高很多,都快和哥哥持平了。
雖然沒有包吃住有些不便,而且還需要每天坐公交車滿城跑,但她認為這也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在坐車的這段時間裡,她可以方便地看書學習,只是不方便書寫。其實,一開始她也不適應坐車的同時看書,只覺得頭暈的難受,但相比於以前的經歷,這點苦並不算什麼,她很容易就克服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公交車上看書的生活,不再暈車。
所以,她對這份工作越來越滿意,工作熱情也愈發高漲。她認真嚴謹,成績斐然,家長對她的工作也非常滿意。一些熱情好心的家長甚至主動介紹親戚朋友家的孩子給她教,這使得她的家教時間越來越多。在假期的最後半個多月裡,她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滿滿當當。為了避免在路上浪費時間,她儘量在一個早上或一個下午接同一地方的學生,有時一天甚至能接到四五次家教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