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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會是塊界石吧?”鬼臉道士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疑惑道:“看位置這裡處在湖泊的東北側,後面就緊靠大山了,把界石豎在這兒是準備給誰看的?”
“給誰看先不說,道長你不覺得碑上的字更奇怪麼?這裡明明只是個湖泊,為何會叫‘佛海’?”
“‘海’的含義不能一概而論,有的大湖也可以稱為海,比如這座…”鬼臉道士說著望了望眼前的湖泊,發現其面積雖然不小,但也絕對達不到能稱作‘海’的地步,於是只能改口道:“他孃的這湖也沒多大,叫海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
“會不會就是刻意誇大了?”何四娘笑了笑:“教門嘛,誇張敘事都是慣用手法。”
“有道理。”
“你倆又在神叨啥?”趙二木插口道:“這裡很久以前好像的確是片海子。”
“是麼?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聽你倆說這裡叫佛海才想起來的,既然叫佛海,那麼以前島上有寺廟的事多半就是真的了吧?”
鬼臉道士點了點頭。
“所以我感覺海子的傳說可能也不假,只不過年代太過久遠,基本沒幾個人記得了。”
“你快說說怎麼回事。”
“就是說這裡很久以前有片很大的湖,當地人稱為‘雲巔海子’,後來據說也是因為發生地震,導致群山改勢,所以那片海子就被震沒了,至於說眼前這座佛海與當時的雲巔海子有沒有關係,這我就不清楚了。”
“雲巔海子…聽這名字,想必那片湖泊也是在群山之上。”
“是啊,甚至有人說附近的島湖與天湖,就是那片海子分裂而成的。”
“原來如此。”鬼臉道士點了點頭:“看來這‘佛海’二字裡頭大有緣由,咱們且邊走邊看吧,指不定半路就能扯出一段不凡的往事來。”
從界石處離開,三人快步來到湖邊。
鬼臉道士隨手搬起塊石頭,此時照著湖中扔下,就聽“咚”的一聲,濺起的水花將有一人高,看起來湖岸邊的水都有丈餘深。
何四娘見狀說道:“這湖看樣子不淺啊,怎麼辦?游過去?”
“周圍又沒路,只能遊了。”
“你倆別急啊!看那邊。”趙二木出言攔住二人,然後伸手指向西面,只見波光粼粼的湖面盡頭,隱隱有條長龍橫貫其上。
“那…那是什麼?!”
“路啊。”趙二木解釋道:“我只聽說湖的南面有條長堤連著湖心島,沒想到方才張望之下,居然發現北面也有。”
“那豈不是說南北兩岸是連通的,只不過中間隔了個湖心島?”
“是啊,咱們趕快過去瞧瞧,如果那條長堤能走人,那就說明整座湖泊是被一分兩半的。”
“好,快走吧。”
三人立馬又開始沿著湖岸向西走,這次又耗費了不少時間,最後終於來到了那條橫穿湖泊的長堤前。
堤壩是由石塊堆積而成,高出水面約一丈,上部有一庹寬,三個人並列而行不成問題。
鬼臉道士順著長堤向湖心望了望,遠處雖然很快被黑暗吞噬,但根據方向看,長堤通向湖心島肯定是無疑了。
既然有路,三人也不廢話,依然是由鬼臉道士在前,先後快步走上了堤壩。
堤壩上面建的很糙,石塊間僅用了些碎石填縫,凹凸不平的路面走起來甚至都硌腳,但儘管如此,鬼臉道士依舊在路面中間發現了道深深的車轍印。
以前這上頭看來常有獨輪車走動。
鬼臉道士陷入了沉思:貧道以為堤壩的建造初衷只是為了簡單通行,現在看恐怕也不是,那湖心島上建廟多半會用到石料,而這裡又背靠後山,那會不會堤壩的實際作用是為了運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