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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臉道士根本沒想到齊老太居然有防備,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用了招金蟬脫殼躲開了自己的勁弩。他瞬間怒從心底氣,口中大罵齊老太鬼的跟猴兒似的,同時腳下不敢耽擱分毫,快速踏著槨沿追了上去。
齊老太身法奇快,在縫隙中猶如一隻巨大的老鼠,眨眼功夫就竄到了青銅槨另一端。
鬼臉道士心知亟靈姑娘大都出身蘭花門,齊老太雖然年歲已高,但年輕時的底子肯定還在,更何況她還是今樂府的門主,當下提起十二分氣力,使出飛雲踏雪躍向對面。
青銅槨長約兩丈,鬼臉道士這一躍直接就奔著槨首而去,然而齊老太突然從槨中飛身而起,袖口綴鋒長綾寒光凜凜,照著鬼臉道士頸部便揮了出去。
鬼臉道士面色不改,看樣子心中早有預料,人在半空翻轉騰挪了一圈,然後趁齊老太收勢不及,抬手翻腕就給了她一弩。
“啊!!!”齊老太這回被射了個正著,尖叫一聲跌回棺內。
鬼臉道士緊跟著也落到石棺上,回頭看到齊老太正欲起身,剛才那一弩射的牽強,最後只射中了她的大腿,而齊老太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哪怕大腿被擊穿了,卻還想掙扎著要逃出去。
鬼臉道士見狀拍了拍腕弩,沉聲道:“老東西你若是再動,信不信貧道給你屁股上來一下?”
齊老太難以置信的轉過頭,想不到還有人跟自己這種老太婆開葷段子,不禁恨恨道:“你這個天殺的歪臉道士,老身若早知有今日橫禍,當時在江州就該殺了你!”
“江州?”鬼臉道士愣了愣:“在江州逃跑的好像是你吧?老東西你又在胡謅什麼?”
“哼!你個狗雜碎懂個屁!”
“是麼?”鬼臉道士嘴角一咧,照著齊老太另條腿就射了一弩,口中繼續道:“打算拖延時間想招呢?貧道話多不假,可也不會讓你鑽了空子。”
“你!”齊老太疼的五官都扭曲了,也顧不上再罵鬼臉道士,只一個勁捂著傷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個不停。
鬼臉道士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角戲虐的笑意難言眸中殺意,但他還是接著說道:“貧道之所以不急著殺你,是因為有個問題要問,你若如實回答,貧道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齊老太沒有言語。
鬼臉道士撮了撮嘴,感覺自己裝過頭了,於是直接說道:“貧道問你,你來棺槨裡是要找什麼?你在墓道那頭又發現什麼了?”
“發現你爹了!”齊老太惡狠狠罵了一句。
“嘿!那你怎麼回來了?看到我爹害羞了?”鬼臉道士嬉皮笑臉的同時又給了齊老太一弩,這一次他瞄的齊老太右手,直接將那隻手和她的大腿釘在了一起。
“狗雜種你殺了老身吧!”齊老太瞪著血紅的眼看向鬼臉道士,怒罵道:“蘑菇門出了你這種無恥之徒,簡直是祖師爺瞎了眼!”
“無恥之徒?哈哈,你他孃的是打算笑死貧道然後逃跑?你所謂的蘑菇門不過是一群翻魚摸屍的敗類,蠅營狗苟的齷齪事你們做了個遍,居然還有臉提‘無恥’二字?特別是你!你個豬狗不如的老東西!歲到天命卻不知天命,不僅妄想長生不老,還肆意虐待門下亟靈姑娘,有多少姑娘為了你的長生夢丟了性命?又有多少姑娘被蝴蝶蠱殘害、活的生不如死?你他奶奶的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最該死的其實是你麼?!”
鬼臉道士越罵越激動,甚至有跳進棺中、拿刀剮了齊老太的衝動,他連忙讓自己鎮靜下來,心裡暗暗思忖道:反正貧道也折磨她夠本了,估計連四娘那份都夠了,老妖婆口中再無可能套出其他資訊,不如就此殺了她,那墓道里頭是什麼光景貧道待會自己去看!
鬼臉道士殺心已定,腕弩悄悄便瞄向了齊老太眉心,可正當他要觸動機括時,墓室四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