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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臉道士不禁將目光又移向了洞底,此時正巧看到之前往回滾的那個石球,再一次撞到了青銅板之上。
“誒?石球來回滾動的頻率這麼高麼?”鬼臉道士有了些頭緒,如果石球快速的不停撞擊青銅鼓,那麼此起彼伏的聲音的確容易連成曲子,只不過推動石球的“力”是從哪來的?區區一條狹窄的暗河,如何能做到來回推動石球不停擺動?
鬼臉道士順著暗河主流望去,一直望到了對面的那座石門,而石門的側下方明顯有一道暗窟,洞底的河水就是從這道暗窟內流出來的。
這時鬼臉道士腦中冒出了另外一個疑惑:洞窟內的水又是來自於哪裡?
難道是外頭的黃河?可這水流並不急…哎?!鬼頭礁!
鬼臉道士猛地想起了外面的鬼頭礁,高平鎮上有過傳言,說是在鬼頭礁面向黃河的那一側,有道半隱在水中的洞口,洞口一人多高,隨著河水漲落時隱時現。而鬼頭礁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正是因為礁石的形狀十分像只骷髏,而這道洞口,恰好就是那隻骷髏的嘴巴。
這地底洞穴的河水,會不會就是從骷髏嘴巴流進來的?
鬼臉道士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極大,在這個季節,外頭的河水並非一股腦流進洞口,而是隨著潮汐一波接著一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鬼頭在呼吸一般,那麼這樣一來豈不正和洞底的水流節奏對上了?
正因為河水是一波一波灌進來的,所以暗河才能有節奏的來回推動石球,繼而使青銅鼓不斷髮出聲音,以便連成曲調,從而達到冥音連綿、踏者必癲的效果。
墓主人費盡心力,又是借勢開山,又是堆石引渠,最終目的似乎只有一個——那便是折磨踏進墓中的每一個人。
鬼臉道士只覺寒意入脊樑,絲毫沒有解謎後的輕鬆感,墓主人究竟有多痛恨倒鬥之人?竟然佈下如此惡毒的機關,這在自己蘑菇門的見聞中,還是頭一次遇到的詭異手段。
不過鬼臉道士轉念一想,墓主人痛恨盜墓賊那不是應該的麼?自己屬於幹一行愛一行,想問題都不大要臉了,試問哪個人死後希望屍骨被踐踏?站在墓主人的角度看,莫說是給盜墓賊弄瘋,就是千刀萬剮拿去餵了魚,恐怕都不足以洩心頭之恨。
鬼臉道士撇了撇嘴,心說餵魚貧道是沒那個福分了,既然當時選擇進蘑菇門,那和墓主人就是陰陽相隔且對立的敵人,今兒個他的鬼調機關沒有害死貧道,那麼待會摸起魚來,自己可就不能手下留情了,不然如何對得起墓主人加害自己的一片苦心?
說起摸魚,鬼臉道士不禁將思緒拉回現實,前面還藏著齊老太那夥人呢,提摸魚倆字未免太早了些吧?何況還有下落不明的趙老大,自己夾了喇嘛總不能不找他,問題是趙老大八成已經瘋了,一個瘋子誰知道他能跑到哪去?而且時間託了這麼久,會不會他人早就已經死了?
鬼臉道士越想越覺得煩躁,怎麼好好倒個鬥,最後竟變成捉迷藏了,偏偏自己還是被蒙著眼睛的那一個。這滋味可不好受,誰知道下一瞬蹦出來的會是個敵人還是瘋子?對於這種敵暗我明的狀況,自己必須得想些辦法改變才行。
此時洞穴之中,火鳩的最後一點光亮隨著落水聲隱滅,周圍環境又一次被黑暗所籠罩。
鬼臉道士看了看手中螢石,心想辦法自己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那就只能先隱藏蹤跡了,想著直接將螢石塞進懷中,準備徹底摸黑行動。
洞穴內的情形鬼臉道士早已觀察了個七七八八,這裡頭除了鬼調機關幾乎再沒其他東西,那麼接下來就是走過石橋,去瞧瞧石門後面有什麼了。
鬼臉道士二話不說,邁開步子就往前走,他本身有一雙夜眼,在黑暗中能依稀辨物,加之提前對周遭環境做了觀察,所以穿過一座石橋並非難事,也就用了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