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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寒冬飛雪,長纓鏢局後山冬雪覆蓋,虞海在陳安陽的攙扶下,手裡拿著壇酒對著眼前的墳包灑下。
虞海的眼眶通紅道:“諸位弟兄,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大家。你們若泉下有知,替我好好保佑梔纓。這丫頭是你們看著長大的,也不知道在晉國怎麼樣了,老弟們,你們保佑好她,咱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求她平平安安。”
虞海說完,眼裡流下一滴淚來。
小姜上前,將貢品一一拜放好,然後跪在墳前磕了好幾個頭,哽咽道:“各位叔伯,你們吃好喝好,保佑小姐早日歸來。”
一陣寒風颳過,捲起地上的落葉,空中風聲驟響,似乎是那些死去的亡魂在回應他們。
夜半,江饒鎮上一片死寂,自打一年前鎮上接連出現命案以來,此鎮就比以前落魄了許多,鎮上的青年人能去外地發展的,都帶著親人遷徙去了外鎮,只留下一些老弱婦孺還留在鎮上。
曾經盛極一時的江饒鎮,如今成了個無人問津的破鎮,就連鎮上的衙門也都破敗了許多。
吳澤站在衙門正院的衙門下,靜靜地望著府內的衙役們在打包行李。他身上依舊披著那件穿了好幾年的狐裘,身形比以前更瘦了,眉眼卻依舊清冷。
幾片飛雪落在吳澤的臉上,他感覺到一絲冷意,不由得劇烈咳嗽了幾聲。一旁的師爺見狀,擔心地上前,遞給了吳澤一個暖爐:“大人,您這風寒已經數月了還不見好,要不您跟王爺求個情,這派遣邊疆一事,能不能緩幾日。就連城中的小孩都知道,如今邊境軍情緊急,辰晉兩國關係緊張,也不知何時就打了起來。上頭明面上給您升了官,讓您去邊疆當監軍,實際上等於流放您,你一個文官,又不會打仗,能去邊疆做什麼?”
“文官又如何,一個軍隊少不了謀士軍師,吳某雖不才,但也算是飽讀詩書,熟讀軍法,若兩國真戰了,也好為戍守的將士們提供下計策。”吳澤自嘲地笑道,忽而喉嚨一陣腥癢,他再度捂著嘴狂咳起來。
手心一股溼潤,一口血出現在他的掌心。
師爺看到吳澤手心咳出來的血,頓時臉色大變地抬眼看著吳澤,心痛道:“大人,您這樣如何去邊疆,這一路風餐露宿,我就怕您堅持不到邊境,就……”
師爺還未說完,就被吳澤給溫聲打斷道:“我還沒死,別咒我了。待我走後,這衙門就給你看顧了,鎮上的老人孩子你多派人去看看,百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能幫就幫。這些年,我存了些碎銀,都放在我書房的櫃子裡,衙門缺錢了,你就去取。”
“大人,我們豈敢用您的錢。”師爺眼眶都紅了。
吳澤對其擺了擺手,又咳了幾聲:“罷了,我乏了,先回屋休息了,明日就要上路,你讓大家收拾好行李,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不等師爺挽留,吳澤已經搖晃著身體,朝後院的廂房走去。
後院內,一片枯樹白雪,蕭瑟景象,吳澤手捧著暖爐一邊咳嗽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甫一推開門,突然一道勁力襲來,吳澤來不及反應,一個人影便躥了出來,伸手將他拽進了屋內。
吳澤驚愕地望著眼前穿著黑色長袍,錦衣裝扮的男子,震驚不已:“殿下,你怎麼會在這?”
屋內,燭火微亮,李樹聞一身黑色裝扮,頭上戴著絨帽遮住了他瘦削的面容,眼神幽冷地看著吳澤,鬆開了放在吳澤肩上的手。
近三年未見,吳澤差點有些認不出李樹聞來。
他長高了,身形也健碩不少,眉眼稚氣全脫,五官深刻硬朗,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神情冷傲霸氣,全然沒有昔日那軟糯溫潤的模樣。
若非他腰間懸掛的那塊兔子玉珏,吳澤壓根認不出這是李樹聞。
這玉珏他先前見過,聽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