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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寶昭可沒注意到蕭厲不自在的神情。
而是對著裕郡王妃叮囑道:“外祖母的胸痺之症,起因應當是情志失節,憂思傷脾。
長年累月聚溼成痰,痰阻可使血行不暢,心脈痺阻,而發為胸痺。”
蕭大夫人讚道:“昭昭說的對,自你母親去後,你外祖母便茶飯都用的少了。常常會思念你母親。
之前太醫也曾說要她放寬心,湯藥都換過很多副,就是不見效。”
“可有帶之前的藥方?”沈寶昭問道。
“未曾。”
沈寶昭想想也是,裕郡王妃是來上香的,怎麼會還隨身帶著藥方呢。
“老衲禪房裡有。”一直插不上話的虛塵方丈終於有說的上話的時候了。
虛塵的醫術也不低,裕郡王妃的脈案他也一直在跟進。
太醫所開藥方,裕郡王府都會送來一份給他。
忙讓小沙彌去取藥方。
沈寶昭見裕郡王妃今日發病耗費了極大的精神,雖有自己金針刺穴幫助讓她緩了過來。
但她也很是疲乏,此刻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蕭大夫人也看出來了,吩咐人將裕郡王妃的車駕又鋪上一層軟墊。
準備讓王妃先坐軟轎下山,後可躺在車駕裡頭,讓馬車慢慢地行駛。
沈寶昭從香囊裡拿出一顆丹丸,遞給裕郡王妃貼身的趙嬤嬤。
“這是護心丹,煩請嬤嬤用溫水化了給外祖母服用。”
趙嬤嬤忙接過,慈愛地望著沈寶昭:“表小姐放心。”
裕郡王妃拉著沈寶昭的手不願意放開,直到蕭大夫人說回去就給沈寶昭下帖子,這才同意上馬車走。
虛塵方丈將沈寶昭請到禪房,兩人對立而坐。
中間的案几上還放著太醫開的方子。
沈寶昭撿起方子,一張一張看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
起初一些方子用的藥倒都還是治胸痺的,不過是不大對症。
後頭一些就都是安神補氣血的無功無過的湯藥。
沈寶昭心頭大怒,一拍案几:“庸醫。”
虛塵抬眼問道:“小友何出此言。”
沈寶昭似笑非笑地盯著虛塵:“方丈大師也是禪醫,不會看不懂近兩年太醫院開的方子,是糊弄人吧?”
虛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自是知曉。”
“那你為何還由著他們如此行事?”沈寶昭不解。
虛塵解釋道:“實在是學藝不精,王妃的病老衲也研究多年。該試的法子都試過,根本無效。
想來太醫院的御醫們也皆都如此。而裕郡王妃身份貴重,猛藥也不敢用,只開些將養的藥方子。”
虛塵也慚愧地垂著頭。
“貧僧觀小友今日不過用了一次針灸,王妃的脈象便有轉機。實在是想問問小友,師承何人?”
沈寶昭見虛塵一臉求知地望著自己,這老和尚倒是能放得下身段來。
不然一般如虛塵這樣得道高僧都得端著。
雖然他求知心切,沈寶昭也沒法將實情告知。
只得糊弄道:“我師父乃是隱士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
而他也不願被俗事纏繞,恕不便告知。”
她也沒騙人,駱不成確實如此。
虛塵倒也沒為難沈寶昭,只深覺遺憾。將此事略過不提。
一心逮著沈寶昭開始論起醫道來。
廢寢忘食般,不覺時間飛逝。直至日頭西斜,沈寶昭方才擺脫虛塵,離開禪房。
他醫術不如寶昭,但上法華寺求醫的人也極多。虛塵雖說只救有緣之人,但碰到窮苦人家從不收取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