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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元力行保甲,整頓海防,準備應戰海盜之際,嘉慶給那彥成的詔令,也已經送到了西安。依嘉慶詔書之意,那彥成勞師無功,致使高二、馬五竄入四川,已是嚴重失職,著那彥成即刻解職,歸京留用。那彥成自也清楚四川戰事,前幾日魁倫賜了自盡,阿迪斯流放新疆,都讓他為先前彈劾松筠,與恆瑞等人竄通一氣之舉大為懊悔。這日也特意在北上之前到了陸有仁的布政使司,向陸有仁說明自己未能盡職之過,將自己所謀劃的興修堡寨、堅壁清野之策悉數告知了陸有仁,並向嘉慶上疏力薦,由陸有仁出任陝西巡撫,繼續整頓陝西防務。
不一日那彥成已回到了京城,妻子云仙見了他征塵未散,神色中既是憂愁,也是疲倦,忙迎了他入府。先前阿迪斯被剝奪爵位,章佳一門長房盡數被髮遣伊犁,雲仙都看在眼裡,自然清楚那彥成在前線發生了什麼事,便也安慰那彥成道:“東甫,你在陝甘之事,我……我這裡也有些耳聞,我不相信你這般才幹,竟然連幾個蟊賊都捉拿不下,定是我那阿瑪在西安難為你了,是也不是?若是如此,你……你見了皇上,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或許皇上看你也算勤勉,就能免了你的罪過呢?”
那彥成自然知道,妻子這般言語,便是要他危難之時把責任都推給恆瑞,這些時日過來,恆瑞陷害松筠之事,他雖然未能盡數查明,可透過尋訪西安將軍府的下人,總也有了一些端倪。回頭想想,松筠本無有意遲延不進之事,自己卻同恆瑞一起傾陷於他,如此行徑,心中又怎能全無自責之念?而云仙此語,也是看清了恆瑞奸險之狀,不惜與父親恩斷義絕了。一時聽著,更是羞愧難當,在妻子面前抬不起頭來。
事到如今,那彥成也清楚,就算依妻子所言,將事情真相一一說出,自己先被白蓮教夜襲,又輕信恆瑞,錯害忠良,最後更是未能及時剿捕高二、馬五,放縱他們進入四川,這些過錯即便是恆瑞陰謀使自己入彀,自己又怎能全無失察之責?如果自己真的聲稱全無過錯,嘉慶必然斥責自己怯懦怕事,到了那一步,自己罪上加罪,只怕恆瑞救不回來,章佳一門也就徹底敗落了,只好自行承擔過錯,以求嘉慶寬恕。便對雲仙道:“夫人這樣說,我……我也實在是羞愧,前線之事,多少我也是有失職之處的。今日見了皇上,我那邊自有分寸,夫人就不要擔心了。”說罷入內匆匆用了午飯,到了下午,便即入宮到了嘉慶面前。
嘉慶看著那彥成,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惱怒,但一時間還是強忍怒火,拿出一份身邊的奏摺,道:“你也來看看吧,就在月前,德楞泰發回來的奏報,德楞泰與賊首冉天元對陣,賊人設下伏兵,八路相攻,德楞泰兀自堅守死戰,最終反敗為勝,力斬冉天元於馬下。那彥成,你也是統兵之人,如此奏摺,你有何話說?”
那彥成清楚,嘉慶告訴自己這份奏摺,就是想讓他承認前線戰事的失誤之處。可一旦自己承認,勢必說出恆瑞之事,到時候一樣會被譴責推脫責任,無奈之下,只得答道:“回皇上,這……臣素知德楞泰將軍吉人天相,從來以福將著稱,此次擊斬賊首,自也是大清之福……”
“那彥成!朕派你去前線統軍,就是為了你一句吉人天相嗎?”嘉慶聽著那彥成對奏之言,登時勃然大怒,道:“你也是兩榜進士出身,熟讀聖人之言,又是阿文成公嫡孫,朕從來以為你文武雙全,可堪大用,所以派了你去前線統兵,可如今呢?你在陝甘耗費了大半年時間,就給朕帶來一句吉人天相?!依你所言,這戰事勝敗,不在人而在天,是嗎?那朕要你有何用!朕問你,你在甘肅追擊賊人高二、馬五之時,為何遷延不進,致使賊人逃入四川,折我大清兩員提鎮?!如此失察之罪,你擔待得起嗎?!”
“皇上,這……”那彥成想著當時在甘肅追擊白蓮教,只要阿迪斯在四川策應,擊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