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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瀛聽著,自然也有些憂心,但他畢竟與阮元交往頗多,還是相信阮元的,便道:“劉藩臺,其實我也想著,皇上這次為什麼不派其他精於吏治的大臣來浙江做巡撫,卻偏偏挑了阮中丞呢?阮中丞在京城這一年,我聽說做過戶部侍郎,也做過兵部侍郎,或許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被皇上發現了呢?若是這樣,或許事情也沒有你想得那樣困難吧?再說了,你我光是在這裡說話,又能補上什麼虧空?還不如等阮中丞安頓好了,我們看看他究竟能做什麼吧。”
說著說著,只見一個門房走來向二人道:“劉藩臺,秦大人,阮中丞的坐船,眼下已經在武林門停泊了。二位大人是……是要什麼時候過去呢?”
秦劉二人一聽,也自然有些詫異,原本想著阮元的坐船中午才能到杭州,卻不想一早就已經停泊,忙一同走了出去,乘上備好的轎子來到了武林門前。只見武林門處,一行人早已將道路清理乾淨,居中是一個頭戴二品珊瑚頂冠,身著錦雞官服的官員,自然是阮元了。阮元見過二人,也上前相拜,道:“劉藩臺、秦大人安好,在下便是新任浙江巡撫阮元,見過二位大人。這位就是劉藩臺吧?在下於京中也聽聞大人聲名,先前歷任道員之中,治績最優者,其一便是劉藩臺。能與藩臺在浙江共事,實乃阮元之幸。卻不知眼下浙江有何緊迫要務?若是有的話,還請藩臺一一告知於我,待我在撫院安頓好了,便即來辦,絕不拖延。”阮元自然認識秦瀛,但這時是官員相見,不便言及私事,所以並未對秦瀛過分親密,在浙官員,得掌一省之事的,除了秦瀛自然就是劉烒了,是以阮元很快認出了他,並主動以禮相待。
劉烒看著阮元言辭謙和,卻有不言私事,一切公事為先,也不覺有些慚愧,忙陪笑道:“阮中丞言重了,你這才來杭州第一日,哪裡就有那樣著急的事,要等你現在就辦呢?正好,浙江庶務,眼下是由下官執掌,待中丞行過接印禮之後,下官再把該交接的文卷送到中丞府上,一切按部就班就好了。”
“那請問劉藩臺,這接印之禮,最快可以何時完成呢?”阮元忽然問道。
“這個嘛……快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就是走個過場,只是……”阮元對政務的熱情,明顯超出了劉烒的預計,所以反倒是他這時有些遲疑。
“若是這樣,那後天如何?劉藩臺,我來杭州之前,就已經聽說過,眼下杭州財政,虧空嚴重。所以這接印之禮,也無需大操大辦,只在督院門口設上接印臺,在下把印接了便是,這府庫的銀錢,還是多用一些到需要用錢的地方吧。若是隻搭臺接印,一天半的時間,也不成問題吧?”阮元笑道。浙江原本有總督,在乾隆時被裁撤,但總督衙門一直留了下來,是以阮元如此詢問劉烒。
“這個嘛,既然阮中丞想要從簡,那也不是不可。只是下官聽聞,但凡接印之禮,都是前任巡撫將印信轉交下任巡撫。可眼下先巡撫玉大人已經到福州做總督了。這浙江一省,官職最高的,就是阮中丞了。想找個人來為中丞大人授印,卻也沒有合適之人啊?”
阮元沉思片刻,道:“劉藩臺,範將軍現下可是已到任了?”
阮元所言“範將軍”乃是這時的杭州將軍範建中,範建中是清初開國元勳範氏之後,一直在漢軍八旗,所以也得以升任杭州將軍掌管八旗軍政。雖然杭州將軍是從一品武官,但一般而言,同品武官比文官低一級,所以在劉烒意識之中,杭州將軍和浙江巡撫是同級官員,並無高下之別。這時他聽了阮元所言,也有些遲疑,道:“範將軍確是已經到了杭州,和我同時到的,也有一個月了。只是這將軍和巡撫……”
“無妨。”阮元倒是非常從容,道:“畢竟論品級,杭州將軍可是一品,還是要高於二品巡撫的。而且範將軍和我並非全然不識,在京城時,範將軍就曾經和我在戶部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