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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伏法之後,嘉慶也繼續下發詔令,逐漸更新乾隆末年的部分弊政。
首先,對於地方之上聲名狼藉的官員,嘉慶逐步展開查辦,比如湖廣地方上貪縱不法,激起民變的湖南布政使鄭源璹、湖廣道員胡齊侖、武昌知府常丹葵等人,雖未必與和珅有所交集,但貪虐形狀屬實,一律革職查辦。和珅另一親信,雲貴總督富綱,也在不久後被革職拿問,押解入京。
接下來,嘉慶依從朱珪建議,將議罪銀之制認定為“和珅所創弊政”,有了和珅的名義,那麼廢除議罪銀,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之事了。
隨後,嘉慶開始下詔求言,聲稱無論官民,均可向軍機大臣或各部院上書,後改為向都察院投書,總之即便是平民百姓,也可以向朝廷陳述所見弊政。而且就理論而言,除非嘉慶親決,否則都察院不得將平民上奏視為“妄誕”之言。然而,因上奏文書數量眾多,都察院擅自退回平民上奏之事,也依然有例可循。
同時,對於乾隆朝因詩文著書犯禁的部分犯人家屬,嘉慶亦宣佈予以開釋,徐述夔、王錫侯兩家現存家眷,得以迴歸鄉里。在詔書中嘉慶也宣告:“殊不知文字詩句,原可意為軒輊。況此等人犯,生長本朝,自其祖父高曾,仰沐深仁厚澤,已百數十餘年。豈復繫懷勝國,而挾仇抵隙者。”一時間民間挾詩文檢舉之事,漸漸無聞。
清除舊弊的同時,嘉慶也厲行節儉,嘉慶四年因大行皇帝梓宮尚未安葬,暫停避暑山莊之行。先前新疆官員奉和珅之命,開鑿大和闐玉送往京城,嘉慶得知此事之後,即令前方官員將大和闐玉棄置。乾隆廟號諡號,此時也已定下,廟稱高宗,諡曰純皇帝,後世諡號有所增益,暫時不表。
對於中外官員,嘉慶進一步進行調整,前線大員宜綿、秦承恩因久戰無功,即行革職拿問。松筠迴歸中原,暫任陝甘總督,阿桂一力提拔的幹吏吳熊光,被授予河南巡撫。在四川以清廉聞名的劉清,也被嘉慶委以安撫戰區百姓的重任。前線這時也屢傳戰果,冉文儔、冷天祿等白蓮教領袖均被剿滅。
就連衍聖公府之事,嘉慶也進行了調整,原本乾隆要求於氏撫養孔慶鎔,嘉慶親政後,以於氏外家不得擅自干預孔府家事為由,將孔府要事暫且交歸孔憲增處理。對於孔府父子姐弟而言,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此時,嘉慶也將大權暫時集中在南書房,以備政權過度之用,阮元也得到更多重任,暫署兵部左侍郎,參與綠營各部將官任免呼叫之事。一時眼看朝廷之中,皆是王傑、劉墉、紀昀、董誥、朱珪等元老重臣,阮元也不禁感慨,此時已是眾正盈朝,再興盛治,或許有望了。
只是阮元的日子,卻也一直不得安歇。雖然沒有了捉拿和珅,策應其中等機密要事可言,不需要再一直等到入更才能還家。可一時間南書房集中了大量各部公文,阮元既需要負責禮部乾隆大禮事宜,也需要參與兵部將官任免,每日在南書房中,依然辛苦。大多數入值之日,都需要一直忙到申正之後,才有可能退值,這在清代已經是極晚的退值時分。
眼看北京城已是冬去春來,進入三月時分,阮元的公務卻一點不少。這一日,兵部擬定的部分將官改任奏疏被送到了南書房中,因涉及俱是提督、總兵之屬,阮元一時也不敢決策。便將英和、潘世恩一併找來,共同擬定改任之事。
英和看著擬定的改任人選,問道:“阮侍郎,皇上自清除和珅一黨一來,所新任提鎮,俱是資歷深厚,多有功績之人。這份名單後面,也已經將各人近年的考課勞績,一一齊備。卻不知阮侍郎又有何建議,難道兵部如此謹慎的調任名單,竟也有不妥之處嗎?”
阮元笑道:“其實並非如此,兵部這次調任官員,大多都是近年來為官勤勉,足以提鎮一方之人。這個在下是不反對的。只是這其中有個人選,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