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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朗因被敲門聲吵醒,“誰?”他翻了個身,其實還能有誰?整棟樓,只有兩間屋有人,不,魏蜀吳,不知道回宿舍沒。
“開門。”談潔婷小聲但堅定地說。
朗因有些遲疑,“我給你拿了床被子。”談潔婷溫柔地,溫柔中帶著些脅迫的意味。
確實挺冷的,雖說屋子裡有暖氣,可躺下了,完全沒點東西搭在肚子上,還真不行。而被褥,上次在宿舍,還是大醉時,吐得到處都是,朗因早讓魏蜀吳和談潔婷收拾了,送回父母家清洗。此刻,朗因正和衣而眠,他穿著髒髒的外套,躺在光板床上。翻來覆去,翻來覆去,不舒服,但累了,困了,還是能睡著。
敲門聲中,朗因醒來,身體對溫度的反應跟著醒來,“阿嚏!”他打了個噴嚏。
談潔婷什麼記性,她收拾的殘局,她最清楚朗因房間裡有什麼,沒有什麼。
過去的兩個小時,年初一到初二的交界點,她也翻來覆去,翻來覆去,她沒睡著,她盤算著如何再次接近朗因,她感覺到了,朗因對她仍然有些抗拒,和她沒真正發生成關係,半途而廢,是不是讓他的男性自尊受損傷了?
“開門。”談潔婷再重複一遍。
朗因不確定宿舍樓的走廊有沒有攝像頭,內心忐忑,惶恐地走向房門,輕輕扭轉門把手,談潔婷像小貓般哧溜一下進門,她是反著身子進的,屁股先進,屁股恰好頂到朗因的下腹處,她兩個胳膊抱著一床被子一床毯子,被子和毯子間,夾著粉色荷葉邊床單枕套,香噴噴,香味是五分鐘後,鋪蓋們全部展開,朗因方聞到的。
談潔婷自顧自往房間深處走,朗因悶聲不吭在後面跟。
談潔婷自顧自將她的床單,她的被子和毯子一一鋪陳,朗因受寵若驚,受此照料,談潔婷跪在床上,將床單掖在床墊下,她跪得像一匹母馬,朗因卻衝動起來,之前那點怯懦、良知、對風險的考量又近乎於無,證明自己還行的想法一躍而起,他摸索上床,同樣跪著,從背後抱住了談潔婷。
陳雨也跪著,跪在朗甜甜床側,她剛剛被朗甜甜一腳踢醒,朗甜甜睡夢中嘀咕,“媽媽,我渴,我要喝水。”
綠江的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陳雨摸索著開關,擰開床頭的檯燈,赤腳下床,從暖水瓶中倒了些水,“來,寶寶,喝水了。”
“咕嘟,咕嘟。”朗甜甜喝得酣暢淋漓,“你下來上個廁所吧,這麼喝,非得尿床不可。”陳雨不無擔憂地說。
“我不去!外面太冷了。”朗甜甜堅決不去院子那端的洗手間,“就屋子裡!我把痰盂端過來!”陳雨說著,就去房間的另一頭,二慧想的周到,給粉紅愛好者朗甜甜準備了粉紅色的痰盂。
“不上!太臭了!”粉色不能挽回朗甜甜的心,陳雨脫口而出,“你這都什麼資產階級小姐的臭毛病!這要擱在革命年代,早被貧下中農教育了!”
兩人拉鋸五分鐘,朗甜甜最終答應用痰盂,但是痰盂必須放在屋外,不能讓她看到、聞到,“行吧,太嬌氣了!早晚有你苦吃!”陳雨數落著。
“媽媽,你猜猜,我剛剛夢到了誰?”甜甜提起秋褲,灑落幾滴尿液,陳雨連忙用餐巾紙給她擦擦小屁屁。
“誰?”她將溼了的紙扔進垃圾簍,將粉色痰盂蓋對準痰盂蓋好,“快上床,真是小祖宗,半夜三更,天寒地凍,還讓我開門關門。”陳雨把痰盂擱在了門口,“吱呀”門關上了。
“放遠了沒?”朗甜甜將棉被拉近下巴處,“放遠了,放遠了,睡吧。”陳雨把自己扔回床鋪,拽過被子,兩手冰涼,摟過女兒軟軟的身子取暖,朗甜甜一聲驚叫,“好涼!”
“媽媽,我剛才夢到霍去病了。”朗甜甜呵呵傻笑。
“噢,真巧,媽媽也夢到霍去病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