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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聽江風言語犀利,並不正面回答,只冷笑道:“看來江姑娘和薛王爺洛陽之行,關係親近不少。從前可沒見你這麼護著他。”
江風道:“要說關係親密,卻比不上崔大人和鄭喑。想當初鄭喑被貶,崔大人可是為他多方奔走。”
崔湜到底不敢明目張膽地同叛亂之人扯上關係,便說:“說起來,還是公主眼光毒辣,一眼看出鄭喑並非良善之輩,勸我不要與他過從甚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江風想到崔湜一直上躥下跳,攛掇太平公主結交朝臣,與李隆基對抗,便正色道:“我有一事,要問你!”
崔湜見她表情嚴肅,語氣也不客氣,非但沒生氣,反而很想知道她要問什麼。
便做出了一個請講的手勢。
江風道:“你,為什麼非要拉娘娘趟朝堂這灘水?”
崔湜先是一愣,然後大笑:“你不覺得太抬舉我了嗎?”
江風說:“如今朝中七位宰相,除了你,還有四位都是你引薦給娘娘的,也是你攛掇娘娘立他們為相的。”
崔湜:“姑娘慎言,那幾位都是朝廷肱骨,是陛下冊立的,娘娘或許有舉薦之功,可與我有甚關係!”
江風料他不會承認,也沒指望他就此認了。
便說:“崔大人家世顯赫,又有才華,太子殿下對你也頗為器重。大人若要有一番作為,陽關大道自為您開!又何必鋌而走險,攛掇公主與太子對立!”
崔湜面露不悅,好看的眼睛寒光畢現,盯得江風一陣發毛。
這樣憎恨的眼神,絕不會是錯覺。
崔湜說:“鋌而走險?你不如說說,走的什麼險?”
江風見他明知故問,也不想與他糾纏不休,便說:“娘娘於我,不是母親勝似母親,我絕不會讓她被你裹挾,與太子作對!”
崔湜說:“好大的口氣!”
江風說:“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也知道尾大不掉積重難返的道理,但是,我會傾力一試!”
崔湜不說話。
江風又說:“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嗎?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失。哪日野心敗露,身首異處,大人不後悔才行。”
崔湜似有感觸,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似是問江風,又似自言自語:“你,可曾試過,為了一個人,刀山火海,從容以赴?”
江風一時愕然,但轉念料定,那個人斷然不會是太平公主。
也是,一個面首而已,又怎麼能去苛求真心!
江風不由得為太平公主感到悲哀。
抬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崔湜,說:“如果為了自己刀山火海的愛情,要去犧牲別人,我做不來。也不屑別人為了我,那樣做。”
崔湜又是一陣冷笑:“別把自己標榜得這樣高尚。”
江風說:“我不高尚,只是不去作惡。崔大人也不妨想一想,那個人是愛你,還是利用你!”
崔湜說:“我自來就知道,她不喜我。”
病嬌!腦子有泡!廉價的自我感動!
江風說:“真沒想到,大人竟然也是情種!只怕你真心錯付,永遠也感動不了那個人!”
江風說完,轉身就走。
獨留下失落的崔湜。
江風不知道崔湜跟這一系列事情有無關係,如果有,他那個心心念念之人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但她同時也明白,定然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刺激了崔湜堅硬的內心,讓他流露了那一時半刻的脆弱。
理智如他,老辣如他,想再套出什麼,也幾乎沒有可能了。
太平公主從吉安那回到大帳,知道江風會來,便讓宮人又叫了她去。
銀燭垂淚,太平公主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