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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伏在桌子上將就了一晚,醒來時看到李隆業合衣側臥在陪診的長榻上。
孫嬤嬤悄聲推門出去,山中清晨,鳥鳴山澗、空氣清新,復折返回到房間,輕手輕腳地推開一扇窗戶,這才出去盥洗籌備早餐。
江風醒來,仍覺得四肢無力,但是身體和喉嚨卻不是痛了。側頭見大鬍子在另一張榻上熟睡著,男人劍眉星目、挺鼻如峰、稜角分明。
許是大病初癒心情好的緣故,江風看那把鬍子也有型起來。
若按血統來算,李隆業屬於1\/8混血兒,唐高祖李淵可是妥妥的鮮卑後裔。到李隆業這一輩,雖然早已褪去粗獷,但是依舊雄性氣息十足。再加上身份加持且常于軍中行走,更具一派尊貴且威風凜凜之勢。
正看得出神,大鬍子也醒了。
兩人都側臥著,此時正四目相對,誰也不動一下。
最後還是江風先敗下陣來,粲然一笑,剛要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啊啊噢噢”地胡亂著急。風心中大驚:“上輩子喝酒殞命,這輩子貪杯,要變成啞巴嗎?”
李隆業忙起身安撫道:“無妨,你吃壞東西傷了喉嚨。那孫神醫便紮了啞穴,只是暫時不能出聲,來養嗓子。”
江風狐疑。
李隆業見她不信,便嚇唬道:“不過神醫也說,你若再像昨夜那般聒噪,哭個不停,他就一針下去,一勞永逸,讓你連夢話也說不出來。”
江風對自己昨夜發燒說胡話的情形一無所知,一下子便當了真,雙手捂著脖子做防衛狀。
李隆業見她這副模樣,連日的勞累一掃而空,心情大好。他不自然地捋一把大鬍子,起身說:“本王去叫嬤嬤給你梳洗。然後咱們吃飯。”
他闊步走出門外,站在院門打了個手勢,不一會親隨李贊跑過來待命。
他從袖中取出昨夜寫好的書信:“三件事。一是將這封信交給獨孤先生,就說我有要事耽擱些時日,非常之時要行非常手段,不要婦人之仁,讓他按早前商量好的,務必將太子拉下水。”
李贊恭敬道:“屬下明白!”
李隆業轉頭看了看屋內,嘴角露出一色得意,繼續道:“你安排人去江家,就跟江大人說三姑娘今早已醒,身體無大礙。但是神醫說若要痊癒,還需時日。若江家使人來看,就說神醫向來古怪,規矩甚多,每次只醫一人,若再有來人,就只能請三姑娘暫停醫治下山去了。”
少年對第二個指令頗為費解,怎得不讓人家父母來看?但還是忠誠恭敬地道:“屬下遵命。”
“三是,你去……”李隆業猶豫片刻,看著少年氣性的李讚道:“算了,這事你做不來,叫李貶過來回話。”
李贊臉上露出“我不服”的表情來,對上李隆業“你不靠譜”的眼光,悻悻地下去了。
李贊轉身剛走,李隆業又叫住他,吩咐道:“山上路口安排些人手,本王要在山中靜養幾日。”
靜養?就是不能有人上山嘍?當然包括江家人吧?那李贊領命,隱沒在杏林裡。
一會兒功夫,另一個“面癱”侍衛李貶過來聽命。李隆業斟酌問道:“成安公主看上的新科進士叫什麼沈顧行的,是不是字宜業。”
李貶面無表情:“回王爺,成安公主原本要下嫁沈家,只因沈顧行拒婚才未成。他去年任了右拾遺,字號就是宜業。”
李貶頓了頓又道:“沈顧行和巴陵郡王交情頗深,跟壽春王家的吉安縣主也是熟識的。”
李隆業對那個溫潤公子有一些印象,暗暗生氣女人為啥都喜歡那一掛的。
“他可曾來過涼州?與江家有什麼交集?你細細查探一番,務必詳實。”李隆業猶豫半晌,斟酌道:“袁恕己的孫女袁瑛同她相熟,那個東西至今沒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