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追擊、阻擊(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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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已經滅亡九年有餘,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漂泊於海外還在高舉大宋旗幟的陸秀夫殘部所建立的“陸宋”,也就是後世所稱的呂宋--由於在宋代時期潮汕地區的“陸”和“呂”發音相似,所以到了後世便逐漸演變成了呂宋。
面對這些海外的殘存勢力,水師力量薄弱的蒙元王朝也是束手無策,畢竟他們的觸手無法延伸至那麼遠。然而,對於地處內陸核心區域的長寧軍來說,卻是讓四川行中書省感到如芒在背,猶如喉嚨裡卡著一根魚刺一般,雖然算不上什麼致命的大問題,但總歸是讓人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由於大壩府一時疏忽大意,長寧軍竟然勾結山都掌人造反。這一變故導致軍事重地梅洞寨失陷不說,還讓窮四府竭盡全力積攢下來、供數千軍馬半年使用的物資白白送給了長寧軍,堪稱最嚴重的資敵行為,令整個四川行省大為震驚!
然而,此時行省卻陷入了困境:精銳士兵都已被調派到西南地區征討蒲甘王朝。無奈之下,行省只能一方面向雲南王請求回撥正在討伐蒲甘的東西川軍,另一方面四處徵集糧草,計劃在立秋之前徹底消滅長寧軍。
“蜀之山川最為險阻,所謂車不得方軌,馬不得成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四川攻、守皆利。這長寧軍尚未清除,蠻人也才剛剛平息,再有湖廣民眾填入川地的日子尚淺,人心浮動,如今瀘州又生變故,倘若不謹慎處置,只怕那些還心向舊宋的覷覦者趁機起事,如此則生大亂。因此,上至行省,下至村社裡正,無人莫不重視。
如今的瀘州安撫使趙金前些年隨主將梅應春降元后,隨韃子攻取神臂城、重慶、釣魚城,頗立了些功勞,但這一兩個月以來,卻是連連出事,為了保住大位,不得不四處征伐,唯恐稍稍落後遭人詬病。
趙金本是漢人,但他殺起宋軍與漢人來毫不手軟,絲毫不亞於蒙古人、色目人,甚至過猶不及,正因為他的這種“勇武”的表現,得到了蒙元四川行中書省平章政事也速答兒的認可,才將瀘州安撫使的重要位置給了他。
趙金等韃子當初在瀘州等地殺人甚厲,導致當地人丁稀缺,曾經熙熙攘攘的川地,幾十裡不見人煙已是司空見慣的事。後為了填補稅賦的空洞、同時為了羈縻西南夷民,蒙元從湖廣等地大量遷民入川,這些年瀘州才稍稍有點人氣。
趙金擔任安撫使已經將近十年了。說實話,這些年他的生活過得相當滋潤。儘管隔壁的大壩府仍有長寧軍在鬧事,但他們至少沒有將戰火蔓延到瀘州境內,趙金最多隻是搜刮些糧草來應對而已。
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完全是當年蒙元朝廷為了籠絡民心所做的安排。無數的蒙古人和色目人都對安撫使這一肥差虎視眈眈。別說升職了,只要自己稍有疏忽,就會被從高位上拉下來。雖然不至於被貶謫流放,但削去官職、成為平民卻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因此,他不能出差錯。
現在廟山鎮、望湘村等地數千草民作亂!豈不是比上回黑水衝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非是長寧軍的勢力伸到了瀘州地帶?趙金這一想,立即覺得事態嚴重。畢竟梅洞寨已落入長寧軍之手,而翻過梅洞寨東面的山,就是屬於瀘州地帶的望湘村、廟山鎮、梅嶺堡,而恰恰這三個地方,正是現在發生民變的地方。
他越來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當越來越多的訊息指向那個他幾乎從未聽說過的小鎮村落時,趙金已經汗流浹背,現在問題來了,平安了十年的瀘州,今年先是大牢被劫、又是黑水衝失利,如今廟山鎮再起兵戈,他這個安撫使還能安安穩穩的坐下去嗎?那些覬覦高位的蒙古人、色目人能放過自己嗎?
趙金不能聽之任之,趁現在事態的發展還在掌控之中,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否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