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徵瀘州(下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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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靖組織語言想要反駁時,汪文濤出言道:“此言差矣!大宋眼下雖然勢微,但三百年來,文化之輝煌、經濟之繁榮不容否認。疆土得失,乃古往今來之常態,非某一國家強弱所能完全左右。蒙元遼闊,實為殘暴武功所為,天下生靈,慘遭塗炭,人神共憤!蒙元蠻夷也,不曉禮儀,不懷慈悲,蒙元之統治,於芸芸眾生,實則是大禍、巨禍。此點,黃千戶認同吧?”
黃麻默不作聲,他經歷過宋、元兩國的統治,宋之仁厚、元之殘暴,他當然最清楚不過。
汪文濤接著道:“國家興衰,非疆域大小所能衡量,更在於民心向背與治理的智慧。爾等若以強弱論英雄,無視民心與歷史真相,實乃短視之舉。蒙元雖強,若不順應時勢,不仁政安民,必不能長久。不論生於何朝何代,民眾皆應享有和平與尊嚴,蒙元視我南人為奴役,任意欺凌、打罵、砍殺,掠奪錢財,不行王道,此舉實為自掘墳墓。凡我華夏之民,人人皆有驅逐韃虜之責任。我等非亂賊,乃扞衛華夏、護偌神州之士,望黃千戶三思而行!”
此人所言,黃麻沒法否認,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張靖心中暗贊,短短几句話,就將黃麻說得啞口無言。
汪文濤靠近黃麻作輯拱手道:“英雄不能綁也!黃千戶,汪某敬仰你是一條漢子,左右,替黃千戶鬆綁!”
被鬆開繩索的黃麻,突然從懷中摸出一把短刃,一個箭步竄至汪文濤面前,其刀已經擱在汪贊畫脖子處,對張靖喝道:“快快下令退讓,否則必血濺三尺!”
想不到這黃麻竟然還會暴起,張靖忙命人團團圍住,但被汪文濤喝令退下,然後被掠為人質汪文濤只是淡淡一笑:“汪某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黃英雄如此做為,恐怕有失身份罷。”
黃麻當然明白這種做法有失風範,也為武將所不齒,更何況這名書生剛才已敬自己一尺,但眼下身陷囹圄,這是唯一機會:“少聒噪!爾等設計誘引我入內,莫非就是光明之舉?”
汪文濤定了定身,他隻身靠近黃麻,就是做好了諸多準備,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要的,是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黃麻:“兵者,詭道也!左右,準備桌凳、茶水,再離此桌十步之外,未有呼喚,莫要上前。時日尚早,黃英雄,可容你我二人詳談一番,倘若要戰,也不差一杯茶的工夫。我提議兩軍暫且休戰,可否?張正將,請約束將佐,不得貿然出擊!”
黃麻見這汪文濤如此做為,轉念一想談便談,莫非你還能逃出我的手心,便哼了一聲與汪文濤相鄰著坐了下來,也令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好,能談!
汪文濤心下便有了三分把握,他舉杯道:“汪某曾在樂共城暫居一年,期間久聞黃英雄愛民如子,特以茶當酒,謝英雄照料此城蒼生百姓。”
黃麻哼了一聲:“百姓乃大元朝忽必烈皇帝的百姓,我乃大元朝忽必烈皇帝的千戶,愛護百姓,正是皇帝授予本千戶之職責所在。”
汪文濤仍然保持著那萬年不變的笑容,侃侃而談:“黃英雄此言,令人唏噓不己啊。若蒙元朝廷官府皆如黃英雄這般,關心民間疾苦,則天下之民,焉有不服之理。然則,黃英雄當有所見有所聞,這蒙元治下,我漢人列為第四等南人,蒙古人色目人視我為奴隸任意欺凌,稍有不從即刀劍加於頸,或舉族皆斬時常有之。
“曾幾何時,川地民眾何止千萬,光是瀘州一府,便逾百萬。蒙古人犯川,三番五次的屠我百姓,瀘州城二十萬民,卻留幾人?川地之民殺無可殺,昔日富庶的天府之國,竟然百里不見人煙,豺狼猛獸奔走於街頭巷尾,此間種種,黃英雄並不否認罷?反觀樂共城百姓能苟安一隅,實在是英雄佑護之故,我當然要謝!”
汪文濤所講的每一句,皆是事實,這一點,黃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