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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忽然飄起細雪,辛歸看向夜空。
老天這是不幫他呀,這場大雪來的真不是時候。
等到府兵多數趕來滅火,辛歸才悄然隱去。
辛歸復返書房,端著手中的燈盞依次朝書架上看去。一排排禮義道德論書籍,沒有一本是例外。
辛歸翻查許久,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便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間書房的佈局。
“狹窄,不像是有密室。”辛歸低聲念道。
莫不是這州守大人不在書房閱事,另有玄機。這書房是個殼子,還是這州府是個殼子?
辛歸走至桌案,拾起桌上的一本敞開的雜記。這本書倒是與眾不同,在這書房中顯得格格不入。
還不等辛歸仔細翻閱,書房外響起急促地腳步聲。
辛歸迅速吹滅燭火,輕身一躍至房樑上。正要仔細靜聽四方動靜,這才意識到書還在手裡捏著。
不好!
但此刻已然來不及了,許多人舉著火把站至書房外。
火光透過紙窗,倒映在房內地磚上。辛歸不免心中一緊,堪堪看著門口。
屋門被推開,走來的是——袁文!
辛歸越發懷疑此人,大半夜他來州守府裡作甚?
袁文舉著火把在書房內巡視一週後,轉身對著其後的府兵說道:“大人不在書房,再去別的屋子找找。”
屋門霎時被關上,火光漸漸遠去。辛歸攥著手裡的書冊,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這位州守大人底細。
辛歸將書放置原位,便離開州府。
出來時,雪勢愈發下大,漸漸堆上衣襟。
如今才是十二月中旬,要等至春季還得待幾月。恐是要在此處過年了,肩上的雪浸入衣裳裡。
辛歸也感到這寒夜,刺骨的冷。推開房門,屋裡正中央放置的火炭還燃著。
辛歸關緊房門,脫下染上溼氣的衣袍。將手心烤得暖和些,才上了榻。
身旁之人睡得倒是死沉,辛歸幫他掖好了被踢開的被褥。
“你是一點不知道冷嗎?”辛歸邊責怪道,自己嘴裡也撥出熱氣。
想起今日二人再見時,看他穿的如此單薄,絲毫不懼寒冬模樣。
這永州地處極北極東,僅有冬日和夏日辛歸如是想著,翟靈鶴竟也不好好照顧自己。
明日定要帶他去買兩身厚襖子,再買件大氅。如此消瘦的身骨,寒風一吹,倒像極了雨中的海棠,任風任雨吹打破碎凋零。
也像極了雪中寒梅,嬌豔的紅獨立於潔白之中。
多年後,某一天翟靈鶴會問出為何辛歸覺得他像海棠、紅梅?
“那你覺得自己像什麼?”辛歸笑然反問道。
“我既不像海棠也不像紅梅,這些比擬皆在苦境被人所道出神韻。而我只會是芍藥,錦簇花中最豔麗那一枝。”
辛歸默唸著那一句——最豔麗那一枝。確實如此這時的他很風光,也很讓人豔羨。
天亮,翟靈鶴依舊沒有醒來。辛歸支在他的身側,靜靜看著他的睡容。
不知過了多久,翟靈鶴察覺鼻尖有些癢意。抬手揉了揉鼻尖,翻個身眯眼看著屋內天光大亮。
卻不防對上辛歸,那雙滿含笑意眼眸回視著他。翟靈鶴猛然睜眼,一臉驚悚地看著他。
“怎麼,我是一夜之間變了?作此反應,是為何?”辛歸問道。
“忘了你已經回來了,抱歉。”翟靈鶴淡淡地說著。
辛歸一臉無言,起身下床,有些怨氣地踢了踢火盆。
“你昨日可有所獲?”翟靈鶴安然躺在榻上,盯著床賬上的紗布。
“還算有些吧,想知道?”辛歸穿上衣物,慢慢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