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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灌了迷魂湯的可不止白暖暖一蠱,還有自從到了上京就失蹤四日的齊梁。
白暖暖縮在梳妝銅鏡之後,手中還握著苗歡給她炮製的毒草,身後倚著小青,四隻眼睛瞪著大眼看著屋內這場鬧劇。
眼看著苗歡就要壓軸上場了,齊梁就這麼闖了進來了,還好苗歡有優待,之前提出想要一人一間也得了應允。
不然這節骨眼上被其他人看見了,兩人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可能想跳黃河的只有苗歡一人。
“丹娘,若是本,我和你說。”
“我心悅於你。”
“不希望你上場,你會不會……”
曾經青衣白衫,面對揚州知府這千年老泥鰍都遊刃有餘的齊國公世子,眼中滿是痛苦與掙扎,帶著最後一絲希翼詢問著眼前人。
他後悔了,
在知曉自己心意時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避。
他本以為經過這麼些天內心也該平靜了。
左右不過一介青樓女子罷了,之前什麼高官世家女沒有見過,何必為了一風塵女子和三皇子鬧得難堪。
就這麼煎熬忍耐了四日,明明不想見她,卻哪裡都是她的訊息,處處都有她的身影。
就在剛剛三皇子的宴席上,終究是沒有忍住,問了小廝尋了過來。
這一眼就失了魂,丟了魄。
看見丹孃的第一眼,他這幾天來的堅持在一瞬間就潰不成軍了,彷彿是個笑話。
滾燙的血液順著四肢百骸回流入胸膛,心臟在胸腔處怦怦直跳,震顫著齊梁的心都雀躍了起來。
看著眼前一身緋色舞衣,頭叉雀翎,罩著長長的面紗,腳踝處套著銀釧兒,眉眼流轉間,齊梁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
他知道,
這次栽了,栽了個徹底。
“世子,您是知道的,”苗歡面露為難,眼眶中淚眼朦朧,“奴本就上不得檯面,若不是齊世子的維護哪有今天,怎可一再拖累世子。奴也想為世子做些事……”
“不!”不知哪句話挑動了齊梁的神經,面目憤懣充斥著不滿,“沒有齊國公府的支援,他什麼也不是,哪有今天的局面,依仗著身上血脈又要再要,若不是當今聖上體弱。”
“世子,您別說了,”苗歡感動得一塌糊塗,“沒想到奴這種身份能得世子的垂青,來世奴必定結草銜環,以報世子大恩。如今就等著奴上臺了,您就讓奴去吧。”
齊梁只喝了兩口酒,卻覺得自己已經酩酊大醉,不然為何剛剛劇烈湧動的血液如今像是凝結在四肢百骸之中,寒意沁入心肺。
他看著眼前善解人意地姑娘,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心底翻滾、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咽喉處堵住讓他發不出聲來。
人生第一次心動就要面對生離的現實,吞下全部苦果將心愛之人親手奉上,宛若生剖挖骨之痛讓他痛徹心扉。
半晌,緩緩閉上眼鬆了手,聲音嘶啞粗糲,“好。”
終究是妥協了。
苗歡正好擋在梳妝鏡前,負在身後的手來回扇動,白暖暖看到後摟著小青往鏡子深處藏了藏。
直到白暖暖藏好後,苗歡才鬆了一口氣,滿眼不捨地望了一眼齊梁,伏了伏身子最後出門而去與其他舞娘匯合了。
齊梁在房間內待了一會兒,離了苗歡,理智多少回籠了一些,剛剛來尋丹娘是衝動了些,如今決不能讓下人看見他從丹孃的房間出去。
不然到時候閒言碎語入了耳,丹娘如此堅韌良善的女子恐怕不會與他們爭辯,但是流言的力量他是知道的,他不會讓他們傷害丹娘分毫。
瞄到後邊半開的窗戶準備翻窗出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裡有什麼在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