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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康琴手機響起來。你聽到手機響,立刻開火。”
這是孟飛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如果滿屋子的人中有一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這人口密集的環境下,艾婷不一定能瞬間找到是誰。
但範圍縮小到三個座位,讓艾婷判斷來自這三個座位上哪一個,還是有很大成功率的。
“電影音樂聲很大,手機響起不一定能聽到。”
“當電影結束播放廳裡變安靜的時候,你發訊息給我,我立刻讓她手機響起來。”
“好!”
分心和艾婷對話不過幾秒的時間,但這幾秒鐘對他來說就和幾年一樣漫長。
他看到不外面,但他有辦法看到現場每個人的手機。
能不能找到其中哪一個是康琴的?
先不說這個世界並沒有手機實名制這種說法,康琴作為一個失聯的逃亡者,肯定不會把名字貼在自己的手機上。
他可以腦連在場所有觀眾口袋中的手機。但他無法判斷每個手機的具體位置。
手機的gps訊號大致能指出這個手機在哪個商場。但要精準到電影院裡哪個座位,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他無法知道他要決斷的那三個座位上的手機到底是哪三個。
他只好同時連線了一百三十七個手機。
所有的手機的螢幕一齊在他腦海中顯示出來,就像一面手機畫面組成的馬賽克牆。
對他來說連線一個兩個裝置是經常乾的事。但同時連線一百多臺,這是個真正的壓力測試。
到底其中哪個是康琴的?
“檢索‘康琴‘、‘心理學‘、‘診所‘、‘淺水灣‘、‘催眠‘。”
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同時在所有的手機上,遍歷記憶體,暴力尋找特徵字串。
假定康琴的手機上使用這些字串的機率遠大於和康琴無關的人。
這和掃描病毒的方法差不多。但他這個時間超緊、規模超大,同時掃所有的手機!
每個手機的畫面都變成了無數數字的輪轉。
這是一次大規模侵犯他人隱私的行動。
十多個手機找到了“心理學”、“催眠”。
但沒什麼用。進一步檢索發現沒什麼心理醫生,只有某些“催眠文”愛好者。
還有三個手機找到了“淺水灣”!
一個手機找到了“康琴”!
那個“康琴”首先被排除掉了。康琴這個名字本身就很尋常。
那臺手機上,這兩個字只出現在某公司員工列表中,肯定不是同一人。
找到“淺水灣”的幾乎都是看過租房廣告的。
淺水灣在附近算一個比較出名的小區,雖然價格有點貴,但能租的房子不少。
“診所”就更多了。
最多的人去的是牙科診所。凡是在網上搜尋過診所的人全被找出來了。
沒用,還是沒用!
冷靜、冷靜,如果一個方法沒什麼用,說明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等等,這些手機可能買過票。如果用這些手機買過電影票,一定會有記錄的。
如果買到的恰好是那三個最有嫌疑的座位,那至少可以定位到三臺手機。
然後的問題,就是從這三臺手機中挑選一個最可能是康琴的了。
虎眼、逃票票、格挖拉……幾個最有可能使用的網路售票途徑他都檢索了一遍。
糟糕,在這些手機沒有一個找到那三個座位的售票紀錄的。
因為那三個座位售出很晚。這種情況,一般人都不會再用手機訂票,而是直接在售票處買票了。
孟飛在幻想中抓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