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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苗疆獻禮的插曲,真正的獻禮才剛剛開始,一件件寶物從使臣手中送出來,也不知道傅懷淵仔細看沒有,程錦抒時不時看傅懷淵的時候,發現他都在看自己,程錦抒自己倒是看的認真,有幾樣自己還甚是喜歡。
其實程錦抒沒有發現的是,不光傅懷淵的視線在他身上,許多來使的目光都是不是在她身上流連,只是那些個來使迫於皇威,只能隱晦的看幾眼,但即使是傅懷淵在一旁坐著,也有不少人垂涎程錦抒,只因她太美了,六宮粉黛無顏色,程錦抒的美,就連以美出名的苗疆女子都望塵莫及。
各使臣獻禮之後,便是後宮的嬪妃了。
最先上去的是韓樂菱,也不枉她事事爭先的性子,“臣妾送皇上的是一套白玉棋具,望皇上喜歡”。
程錦抒看到棋盤,又想起來上次沒問傅懷淵的問題,幸而兩人離的近,程錦抒直接問了。
“長離,你很喜歡下棋嗎”?
“我,喜歡”,其實傅懷淵從來對下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只是雲棠喜歡,在後來雲棠走後,自己下棋的時候總能感覺對面坐著的是雲棠,故而莊周夢蝶,不知真假了。
“那你是不是很擅長”,程錦抒眼睛裡露出些崇拜之意。
“嗯,只不過沒有某人擅長”。
“那你能教我嗎?之前兄長教我,一直沒教會,明明是他不會當師父,偏偏說我這個學生不好”,程錦抒的語氣中透出些苦惱,也沒注意傅懷淵的後半句。
見程錦抒連以前最擅長的下棋也不會,原來莊周夢蝶,終是夢,傅懷淵再一次安慰自己,慢慢來,棠棠總會想起來的,就算想不起來,她人也在自己身邊,這就夠了。
“好,我定將阿抒教會”。
……
輪到姜蘭時,她是特意練的水袖舞,本來看著甚好,姜蘭雖比不上程錦抒容貌昳麗,但是能進後宮的自然不差,只可惜前面有最擅舞技的苗疆女子舞過了,後面再舞也只會覺得無趣。
最後一個是上官姝,看到她拿了一幅畫卷站到正堂下,韓樂菱幾乎快忍不住笑出來,以為她是騙自己的,沒想到這送了幅破畫,其餘人也覺得這幅畫在眾多珍寶中顯得格格不入,這位娘娘未免顯得太過不用心了。
但是隨著上官姝將畫展開,懂畫的人皆瞪大了眼睛,一眼就看出這是潘敬安親筆所作,上面還題有“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的字樣,瞭解潘敬安的人都知,除了一個眾人不知道的女子,潘敬安鮮少為人作畫,更是從來不在自己的畫上題字。
不懂畫的人看到身邊人這副呆若木雞的樣子,也懂了這幅畫的貴重之處。
上官姝就是在眾人的目光中開口介紹她的畫,“臣妾偶見潘敬安大師,故得賀壽圖一幅,有幸得大師題字,望皇上不嫌”。
韓樂菱是知道潘敬安的,她的父親就曾重金求潘敬安的畫,本以為自己的禮無人能敵,畢竟宮裡人人都知皇上甚愛對弈,沒想到上官姝還有這一出,韓樂菱臉都氣綠了。
就算是這幅圖,傅懷淵也沒有表露出喜歡或是不喜歡,一直都是面無表情,只有看向程錦抒的時候才稍稍露出柔意。
上官姝是獻禮的最後一人,隨著她的結束,宮宴也快結束了,算是賓主盡歡,傅懷淵早就想回去了,剛剛他問程錦抒準備了什麼,她說回宸安宮再給他,這讓傅懷淵不得不多想,或者說是期待。
程錦抒沒有在宮宴為皇上獻禮,沒有人敢特意說出來,因為那可能是皇上默許的,沒有人那麼命硬,挑皇上的錯處。
結束後,本來傅懷淵要和程錦抒一同回去的,但是半路被雲疏攔下了,見程錦抒穿的有些少,便讓她先回去了。
“長離,這幾日還沒有訊息,沈先生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